了空口用佛號的歎了口氣,雙手合十跏趺而坐,隨後自斷全身經脈,就此圓寂。
這一份果斷讓對岸的陶玉都挑了挑眉。
這群大和尚能混到現在這樣,倒的確是有點能耐的。
不過你自剄不自剄關我屁事,隨後他便嗤笑了一聲
“佛門勾結竊運者製造揚州慘案,現在還想來阻我,死有餘辜,了空自知罪孽深重,已畏罪自殺,但餘凶未除,待到此間事了,再慢慢清算。”
陶玉似笑非笑的掃視了一眼現場的武林中人。
“之前解暉的指認和了空的自首便是鐵證,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能當個見證吧?有意見,可以說。”
陶玉隨手將想要上來諂媚的王薄拍死,腦漿濺了十幾米,語調卻是輕柔。
南北兩處山崖之上,都有涓涓血流不斷順著崖壁流淌,將兩麵染紅,這種環境下陶玉的話說出,讓剩下所有人都隻感覺寒風刺骨。
“這佛門,當真罪該萬死!”
“對!罪該萬死!”
“陶聖子心善,但我們卻見不得如此卑劣手段!”
“聖子拯救揚州於水火,定然就是這群禿驢勾結那些什麼竊運者乾的。”
“對,他們還造謠生事,汙蔑陶少俠!”
“……”
還活著的武林人士,並不知道什麼竊運者不竊運者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玉救了揚州的人。
這都不重要!
甚至哪怕揚州慘案真是他做的也不重要!
對方不承認就行了。
甚至就算承認了,那也是有苦衷的,那也是防止再次擴散!
他們隻知道哪怕沒台階,他們也得搭起來一個!
反正佛門的人勾結了什麼竊運者製造了活死人慘案就對了!
一定是這樣!
這,就是真相!
由兩處崖壁之上染紅鮮血所書寫的真相!
就算是宋缺、寧道奇,受傷的畢玄、傅采林這些宗師意境的強者,此時也都是露出了一絲慘然之色,低下了頭。
其實作為宗師強者,生死是看的很淡的,不存在怕死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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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道奇為了阻宋缺就冒了生命危險。
但此時麵對那凶威滔天的陶玉,卻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師妃暄此時臉色亦是慘白,但也同樣低下了頭顱澀聲道
“佛門……,罪不可赦……”
當初怎麼肆意造謠,怎麼輿論打壓,怎麼汙蔑,現在,就怎麼還回來。
一飲一啄皆為天定。
投出的回旋鏢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砸中自己的腦門……
……
見到兩邊的武林人士全都丟下兵器,恭敬對著自己行禮,口口聲聲討伐佛門和竊運者,陶玉卻是不以為意。
一直都是用隔空手段攻擊的陶玉,此時身上卻是連血都沒沾上一滴,隨後輕笑了一聲
“很好,都來渝州見我,一個都彆少。”
說完,便是一躍而下,朝著那五牙大船甲板飄然落去。
這裡麵可有不少是能夠當未來教練的,雖然殺了不少,但剩下的這些也就老實了嘛!
陶玉的聲音好似定身術一樣,讓那些準備跑路的武林人士都不敢妄動。
恭送那五牙大船斬斷鐵鏈遠去,最終也隻能一同朝著渝州這座建在山中的城市進發!
靠著騎馬,加上距離近,倒是要比這五牙大船逆流而上要快些……
而除了這些武林人士之外,密林之間還有著幾道人影踩在樹梢之上看著之前的畫麵。
邊不負隻覺得兩股戰戰,回頭戰戰兢兢的對祝玉妍說道
“宗主,這、這……”
“這什麼這?這是我們陰癸聖子,即將完成收集天魔策的偉業,都精神點,我們也過去。”
祝玉妍麵紗之下呼吸急促,讓麵紗都有些起伏。
她畢生的心願就是手刃石之軒和讓陰癸派壯大,這是她的執念!
結果哪裡想到,隻是平平無奇的一次協議,竟然就讓這等強人頂著陰癸聖子的名號開始造勢了!
隻是給出了天魔大法,對方竟然真的履行承諾,以陰癸聖子的頭銜行事!
祝玉妍能夠看得出,對方隻是想要收集天魔策要一個聖門頭銜而已,但用誰的頭銜這也很重要啊。
這次絕對是血賺!
我陰癸派名頭的確是臭不可聞,但,今日之後,武林以陰癸為尊!
他真的能夠完成收集天魔策的偉業……
隨後祝玉妍同時又將目光看向了旁邊同樣呆若木雞的婠婠,忽然嫣然一笑
“婠婠,為師對你怎麼樣……”
……
渝州,巴蜀聯通長江溝通江南的重鎮。
也是完全依山而建的一座城市。
渝州碼頭上,往日都是人來人往,渝州的貨物經常由商隊運來此地,隨後順流而下,很是繁忙。
可以說是整個大隋僅次於揚州的繁忙碼頭。
然而在今日,這原本繁忙的碼頭卻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原本忙碌的碼頭工人全都不見了蹤影,隻有著一群武林人士在這嚴陣以待。
此時那些武林人士看著那緩緩靠岸的五牙大船,心中也都是五味雜陳。
之前血染渝州峽,那種畫麵實在是讓他們現在都宛如夢中!
世間怎能有如此強者!
不管是那擊碎巨石的驚天一擊,還是後麵的飛龍纏繞,都太過恐怖。
恐怖到明明對方沒管,但路上卻是一個人都沒逃!
除了重傷死路上的,哪怕那些殘廢的傷者,都求人幫忙拄著拐杖過來了。
好在聽對方之後的口氣,似也並沒有趕儘殺絕的意思。
此時李閥、宋閥也可以說涇渭分明分成了兩股。
一邊是師妃暄、寧道奇、宋缺,另外一邊則是李神通、畢玄和傅采林。
隻是本來應該是處於對立方向,屬於爭奪天下勁敵的雙方,現在卻並沒有半點兵戎相見的意思,都是將目光鎖定在了前方靠岸的五牙大船之上。
神色都頗為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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