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
略微調整了一下氣息,馮雪站直身體,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灌了兩口。
“這身體狀態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了,五百個深蹲居然一點壓力都沒有,放上輩子,五十個估計就已經坐地上起不來了……”
馮雪心裡嘀咕著,卻是完全沒有休息的意思,躺在床上開始練習仰臥起坐。
五百個一組,做完後再來五百個俯臥撐,然後是抓著欄杆做引體向上,頭頂欄杆做龍旗,撐著床板做兩臂反屈伸……
他雖然住的是單間,但牢房內的空間也並不是很大,能做的鍛煉也相對有限,像是高位下拉、臥推之類需要設備的鍛煉都沒法做,要說烈度最高的,應該就是龍旗了。
沒辦法,馮雪上輩子可不是什麼健身愛好者,能從腦子裡搜刮出這麼多鍛煉方法,還全虧了健身少女的點撥。
而對於他的行為,獄警倒是沒有在意,或者說,在晚飯之後,熄燈之前這段時間裡,本就屬於自由時間,按照監獄法學的說法,一般的監獄還會在這個時間點整一些諸如思想教育之類的課程,不過對於蜂巢監獄這個隻打高端局的地界,倒是沒有那種東西。
在監獄裡健身並非是馮雪一拍腦子做出的決定,一來,架構師對體力的消耗是客觀存在的,二來,在金手指零點刷新之前,他也沒彆的事情可以做,再加上監獄內的夥食並不算差——至少他的夥食不差,比起躺在床上虛耗時間,讓前身留下的這具身體慢慢退化,不如儘力維持住這份優勢。
不過前身的身體素質也著實是不凡,馮雪在飯後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就一直在進行鍛煉,但直到燈光變得昏暗,他也就隻覺得身體有些發熱發脹,並沒有多少疲憊的感覺。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剛開始鍛煉,身體並沒有一個直觀的反應,具體是身體足夠好,還是鍛煉太過突然,還得看之後會不會肌肉酸痛。
眼見著獄警已經開始在走廊間來回走動,馮雪識趣的停下了動作,回到床上,期待著零點的到來……
……
夢境中的昏沉緩緩散去,意識漸漸變得清晰,隨著眼前那代表著金手指的圖標浮現,馮雪知道,零點已經到來。
點開已經重新上色的條目,畫麵在視野中鋪展開來,那缺乏感情的輕柔聲線也再次響起——
【星辰的輝光已經隱去,入目所及儘是一片昏沉,在這黎明的前夕,一切都顯得如此靜謐】
第一層第一個節點仍舊是普通作戰的【雪夜孤兒】,無驚無險的通過後,結算頁麵再次浮現——
【作戰結束,完美戰術】
【節點結算幻夢+2】
【掉落抽取中……】
【你獲得了聰明的鳥(藍)。】
“出藍了?”原本還處於脫離節點世界的短暫茫然中的馮雪一見有掉落,立刻精神過來,立刻將視線投向了這次掉落的藏品,那藏品看起來,似乎是……一隻類似於海鷗的海鳥?
名稱聰明的鳥
類彆多元奇物
品質藍色精良
效果降低自身所受到的“風”的影響。
備注這是一隻哪怕從超音速航行的船隻上丟入暴風雨中,也能抓住那一生僅有一次的機會,成功生還的鳥。
……
“啥玩意?”馮雪看著這隻被藍色圓圈圈起的海鳥,唯一的想法就是莫名其妙,不過在注意到“多元奇物”這個分類後,又覺得好像沒啥問題了,畢竟連“擋子彈的平底鍋”都見過了,再來個“聰明的鳥”、“三百石的弓”什麼的好像也沒啥問題。
唯一讓他有些無奈的是,這玩意的屬性太過偏門了,倒不是說不好,“風”這玩意涵蓋麵還是很廣的,基本上和天氣有關的東西,都少不了風的乾預,更彆說風刃、風盾之類偏向魔法的手段。
但問題就在於,這東西隻在一次肉鴿內有用,而至今為止,他好像也沒遇到過啥與風有關的關卡。
“隻能說是純純的對策卡了。”
不再理會那隻鳥,馮雪看向了接下來的岔路,上麵那個是已經注明的緊急作戰【火場怪力】,而下麵則是一個不期而遇。
“似乎是經曆過的作戰就會變成明牌,而不期而遇則是不管有沒有經曆過都是暗雷。”
馮雪這麼想著,果斷選擇了明牌的【火場怪力】。
如果說下麵是個不知名的【作戰】節點,那他也許還會為了掀牌挑戰一下,但對於有可能翻出“英雄遊戲”這個暗雷的不期而遇,他覺得儘可能通關更多節點才是明智的選擇。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
開場白一閃而逝,馮雪再次置身於那處辦公室中,一回生二回熟,沒有任何多想,馮雪便已經展開了g·i力場。
淅淅瀝瀝的小雨在身周落下原本的燥熱也微微消退,邁步衝出辦公室,馮雪卻並沒有沿著之前的道路逃離,而是循著耳邊的哭聲跑去。
隨著幾次架構術的成功施展,馮雪也漸漸摸到了一點竅門,雖說憑空在腦海中完成幻想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隻要有一點點輔助,人類那超凡的大腦就能將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比如此時此刻,馮雪便是借著被打濕的衣物那濕漉漉的觸感,維持著對暴雨的想象,這般消耗,甚至還要比憑空幻想水珠來的更容易一些。
畢竟渾身濕漉漉這種事,大腦天然的就會聯想到“水”這一現象,之後隻要稍加引導,便會有傾盆的暴雨自頭頂落下。
“範圍大概是以我的大腦為中心,半徑三米左右的球形空間,這就是我目前所能夠維持的g·i力場的範圍?不,也許是這具身體所能維持的範圍。”
從想象中解放出一部分思維能力的馮雪並沒有浪費,他一邊踹開一扇扇房門,一邊觀察著自頭頂落下的雨幕所覆蓋的範圍。
雖然隻要脫離g·i力場,無論是被他甩在身後的雨滴還是地麵上的水漬都會立刻消失,但在三米範圍內,在這暴雨的衝刷下,馮雪甚至連一點悶熱都感覺不到。
不止如此,因為這雨勢是如此之大,以至於馮雪隻需要維持一個簡單的“雨”的印象,大腦便能夠根據視覺、聽覺、觸覺等一係列感知,自發的維持住這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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