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擺爛，不代表他就不動腦子。
見到江塵沒有發難，李純罡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高看江塵幾分。
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假以時日，必成大才啊。
“龍道友，你且請看。”
李純罡將身後的木劍再一次抽出，然後放在地上，露出背後的一行小字。
“天寶七年鑄。”
這居然是一把唐朝時期遺留下來的木劍，絲毫沒有腐爛之意。
“剛剛的光劍，雖然我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那麼多。”
“但根據我剛剛的觀察，那些光劍與一開始打開戰場的光劍是同一類的。”
“根據第一代天師留下的話，我用木劍召喚而來的那柄光劍，其實是一把鑰匙，打開人族戰場的鑰匙。”
“多少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還請龍道友見諒，貧道也甚是納悶。”
李純罡誠懇的解釋道。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納悶。
從來沒有聽說過太行山之巔的人族戰場，還有這種功能。
每一代天師都隻是用木劍召喚鑰匙，還從未有人見過這麼多柄光劍爆發殺意。
難道是自行退敵嗎？
李純罡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可剛剛被針對的隻有孔昊和熊貓小花，江塵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如果隻是針對妖獸，沒道理不針對江塵啊。
“...”
江塵不語，他看著戰碑上的四行字陷入沉思。
李純罡想的，他也想到了。
如果是類似禁製，自動格殺除人族外的外來者。
那他呢？
他可是青龍，同樣不是人族，為什麼沒有受到針對呢？
還有剛剛的四行字。
莫非真的是因為他的默念產生了反應？
可為什麼他默念之後，就會出現那種情況？
“真是古怪。”
江塵皺眉，他重新在心中默念一遍。
在李純罡愕然之中，剛剛的場景果然再度複刻。
但很快就像是沒有覺察到目標一樣，又重新消散。
這一幕讓通道另一邊的孔昊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那玩意兒乾嘛光針對我和這傻小子，你怎麼沒事？”孔昊懵逼。
它正在通道入口處看著，雖然疑惑不解，卻不敢跨出來。
“我也不知曉，這座戰碑，有點奇怪。”江塵模棱兩可的回答。
“龍道友，這座戰碑來曆久遠，最早已經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說不定是因為你的族群和戰碑有著一些淵源，所以才會如此。”李純罡給出了一個可能的答案。
“或許吧。”
江塵心中也差不多這樣認為。
畢竟龍向來是華夏的圖騰，早在上古時期，就是九州的神獸象征。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光劍才沒有針對他。
總不能因為他上一世是人族，重生之後，仍舊被戰碑視作人族吧...
“...”
雖然心中明知道不可能是後者，但江塵還是想要驗證一下。
重過一世。
他究竟，還算是人嗎。
他，究竟是什麼。
他懷抱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緒，伸出爪子，朝戰碑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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