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親自見了謝長陵。
謝長陵長了一張標準的官員臉。
何為標準的官員臉,端正,嚴肅,大氣。看到此人,就仿佛看到了浩然正氣。但他雙眼卻格外靈動,並非呆板的書呆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思維活躍的人。年紀也不大,三十出頭。
再算算他當官的年頭。
得!
又是個天才。
二十出頭就能考中狀元,妥妥的學神,智商頂頂的高。放在全是聰明人的朝堂上,也是屬於最聰明得那一小撮,屬於智商碾壓的存在。
如果,忠王沒有被廢,此人在未來,極大概率成為丞相,執掌天下。
“謝大人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能滿足的我們會儘量滿足。”
謝長陵很坦然的接受自己下大獄的結果,神情淡然,他朝陳觀樓看去,好奇問了句,“天牢獄卒如今都這麼彬彬有禮嗎?”
“總有例外的時候。”陳觀樓如此說道。
謝長陵哦了一聲,“多謝!能否給我幾本書,漫漫時光,沒有書都不知道該怎麼打發。”
“可以!還有彆的要求嗎?”
謝長陵搖搖頭,“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的要求,我也會儘量滿足。照規矩該交的銀子,你找我府上管家,他會配合你們。讓他給我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再來一床我睡慣的被褥。這些沒問題吧。”
“這些都是小事,沒問題。我們天牢講究人性化管理,隻要你們不給我們添麻煩,我們都是很好說話。”陳觀樓笑笑。
謝長陵點點頭,“這麼說,我還挺幸運的,沒被關進詔獄,而是來了天牢。會動刑嗎?”
“謝大人有犯罪事實要交代嗎?”陳觀樓反問了一句。
謝長陵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犯罪事實?哈哈,我哪有什麼犯罪事實啊!要不你們幫我編一個。”
“這個可不是我們的工作內容,我們是獄卒,隻負責看守犯人。”
謝長陵笑著點頭,“說的對,我差點誤會了。讓你們編造,也是為難你們。多謝陳獄吏。對了,我好像聽說過你。”
“啊?我小小一個獄吏,也能入大人的耳朵?”陳觀樓很是詫異。他何德何能能入東宮屬官的耳朵,他有那麼大的名氣嗎?
“去年太傅下獄,東宮侍衛負責安保。我就是在東宮侍衛的嘴裡聽說過你。”謝長陵記憶力很好。
不要懷疑學神的記憶力,一個小小的點,他們就串聯起來,回憶起整件事。
“崔侍衛對你似乎頗有意見。我很少看到他臉上露出挫敗的表情。當時你還是個獄卒,卻能讓東宮侍衛吃癟,很了不起。”
“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何德何能,何曾讓崔侍衛吃癟。崔侍衛對我是有天大的誤會啊!事情過去了那麼久,看樣子也是解釋不清了。”陳觀樓顯得很委屈。
去年的事,今年還有人提起。
這幫學神難道就不懂什麼叫做失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