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封閉的環境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持情緒穩定。
隻要情緒穩定,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事情就不會太壞。不用擔心人為破壞四周的環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原本天牢部分人還抱著僥幸心理,認為朝廷還穩得住,老皇帝肯定沒事,很快就能出麵主持大局,穩定局勢。
但是,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城門洞開,官兵進入京城,徹底滅了眾人的僥幸心。
神器營,神銳營先後進入京城,去年就是這兩幫官兵在京城大肆作亂。
緊接著神機營全體官兵也進入了京城。
一時間,京城成為了三大營的地盤。
三大營之間,一碰麵,就發生了火拚。
這下子沒法了,天牢上下統一意見,封鎖大門,安排更多的人上炮樓巡查。牢裡的犯人,統統改為一日一餐,且沒有油水。以前甲字號大牢的犯人不說每天,三兩天總能見到一次油水。
畢竟交了那麼多錢,生活要開好一點。
陳觀樓下了大牢,安撫犯人們的情緒。他不希望發生犯人暴動這一類的情況。
謝長陵一臉胡子,顯得極為滄桑落魄。近一段時間,都沒有洗漱,也沒有掏錢出去放風。
他見到陳觀樓,就淡漠地說道:“我要出去!”
陳觀樓挑眉,“你跟我說這個沒有用。我不是刑部官員,隻是獄吏,隻負責看守你們。”
“幫我送一封信件到刑部,事後定有重謝。”
彆跟他說重謝。
侯府的重謝他還沒有收到。
他搖搖頭,告訴對方,“天牢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出。現在沒有人替你送信。”
“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謝長陵並不著急,神情依舊淡漠。似乎對自身的處境,對天牢眼下的情況,早有準備。
“三大營陸續進京,已經發生了幾起火拚。誰勝誰負我也不知道。宮裡頭的情況,至今沒有消息。你要問我陛下是生是死,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
“侯府那邊也沒消息?”
“沒有。侯府世子據說進宮去了,然後就沒了消息。”
謝長陵聞言,突然就皺起了眉頭,“我要出去,必須出去。彆人出不去天牢,但我知道陳獄吏你肯定有辦法出去天牢。麻煩你去一趟刑部,找一個姓歐的官員,就說是我讓你去找他。後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操心。等我出去後,我定有重謝。”
陳觀樓搖頭,拒絕。
沒見到真金白銀,他不可能幫忙。尤其是眼下外麵情況不明,到處都在火拚的前提下。
他嚴格遵守君子不立危牆這句話。
謝長陵咬咬牙,“這樣,你上謝府,拿著我的手書領錢。拿了錢你再幫我走一趟刑部,如何?”
陳觀樓依舊拒絕。
“你要如何才肯幫我?”
“謝大人這麼急著出去?難不成你知道祭台是誰炸的?你一個犯官出去能做什麼。”
“你彆管我能做什麼,隻要你肯幫我,我承你這份情。以後我會還你這份人情,如何?”
“你沒聽說嘛,我這人從不吃畫餅。這樣吧,你打算出多少錢,請我幫忙傳信?”
“一千兩,如何?”
這個價格,若是放在平時,絕對屬於破壞市場的行為,太高了。有哄抬物價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