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德福哭喪著臉,“諸位,你們可彆逮著我為難。三大營這事,我建議你們好好跟他們聊聊,肯定能找出解決的辦法。指望我,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陛下事先就沒留下什麼話?”
“沒有。任誰也沒想到祭台會發生爆炸,陛下會昏迷不醒。”
“陛下為何會昏迷不醒,何時醒來,太醫到底怎麼說的?”
“太醫說陛下腦中有淤血,一時半會恐怕醒不來。”
“我看分明是稷下學宮獻的藥有問題。”有人嘀咕了一句。
於照安猛地朝說話的官員看去,他就出自稷下學宮。他冷哼一聲,“稷下學宮獻的藥有沒有問題,我等說了都不算。還有,莫要胡亂攀咬人。”
“於相出自稷下學宮,自然是替稷下學宮說話。”
“非也!你要有證據證明稷下學宮獻的藥造成了陛下昏迷不醒,我認!沒證據就閉嘴。”
“行了,先彆吵。之前都說了,抓大放小,不要在細枝末節上麵浪費時間。還是說回三大營。以及陛下萬一一直不醒,必須得有個章程。”李相出麵維持秩序,他的話大家還是要聽的。
他是左相,是朝廷首輔,百官之首。
百官之首的麵子都不給,是想造反嗎?
“李相的意思是,哪位皇子來繼承皇位,對嗎?”
“還能有誰,繼承皇位唯有忠王殿下。”
“忠王被廢,就意味著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我不認!廢太子一事,簡直就是胡鬨。分明是陛下得了失心瘋,亂彈琴,本官堅決不認。總而言之,諸位皇子中,唯有忠王有資格繼承皇位。此乃正統。諸位,你們捫心自問,忠王他真的沒資格嗎?若是他沒資格,殿門外的那些皇子,誰又有資格?”
“這事就是一筆亂賬,一時半會掰扯不清楚。而且,陛下未必醒不來。我們在這裡商量,純粹就是多餘。眼下最要緊的,依舊是三大營。必須阻止三大營亂來,必須想辦法讓三大營滾出京城,絕不允許他們禍害京城。這幫兵痞,去年禍害了一回,嘗到了甜頭,今年又來。豈有此理!”
“這樣吧,先派人試著同三大營溝通聯絡,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政事堂也發了個正式的公文,看看情況。”
“派誰合適?”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觀複身上。
陳觀複挑眉一笑,當仁不讓的站出來,“承蒙諸位大人看得起,我就試著聯絡一二。希望能起作用。不過,此事恐怕還需要邱公公相助。還望邱公公不吝賜教。”
邱德福心頭罵人,這事怎麼又轉回到他的頭上。眼下也不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心裡頭將陳觀複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事不宜遲,兩人拿著公文即刻出發,乘坐馬車前往宮外麵。
陳觀複一上馬車,就衝邱德福笑嘻嘻的,“邱公公好啊!”
“好什麼好!你小子算計咱家,怎麼想的?咱家都說了,這事跟我沒關係,陛下什麼話都沒留下。”
“邱公公不覺著宮裡頭很悶嗎?人多眼雜,連個說話的地都找不到。現在多好,終於可以私下裡同邱公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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