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不願意見到那一幕。蛇
這天要不要變,他左右不了。
隻求變天的時候,底層的傷亡和損失能少一點。
“陳獄吏莫要再說了。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妄加議論。”
“我連議論一下,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都不行?”陳觀樓似笑非笑,“我好歹也是吃公家飯,而非街頭百姓。我都沒資格,試問誰有資格?”
“自然是天下讀書人!”
切!
陳觀樓一臉不屑,“你們這幫人就是太清高,不接地氣。說話做事顧頭不顧腚。趙明橋就這麼教育你們的?”
“休要辱罵趙先生。”
“你不配提起趙先生!”
“趙先生乃是我輩楷模,你又算什麼東西。”
陳觀樓:……
他是人!他就不是個東西!
他被這群狂生給氣笑了。
此刻,他由衷的佩服趙明橋,能將這幫腦子一根筋的家夥整合在一起,讓他們乖乖聽話,真的了不起。
他自問,他沒那耐心,也缺乏那樣的本事。
換他來,一言不合直接開打。
家裡孩子不聽話叛逆,多半是欠打。
他擺手示意休戰,不想和這幫狂生爭吵,浪費精力。
“看來都不餓,一天一頓也沒讓你們歇下來。看樣子,還可以再餓一餓。”
“陳獄吏,你這麼做,分明是打擊報複。”
“我們交了錢的,你不能苛待我們。”
“誰說我們不餓!我們隻是精神富足,但我們的肚子很餓。”
“知道餓就好。都給我少說兩句。”
陳觀樓嗬斥一聲,以權勢壓人,總算沒再聽到刺耳的話。他吩咐獄卒,給這幫狂生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們的日子沒那麼好過。
獄卒領命行事。
瞧!他就是這麼小氣,心胸狹窄,報仇不過夜。
浪費了太多口舌,回到公事房,他連灌了兩大杯茶水。
盧大頭沒事乾,就跑到他這裡偷懶摸魚,拉著他耍牌,不賭錢。
陳觀樓一眼看透,“沒錢了?”
“哎!錢都被死娘們給搜刮乾淨,我現在是身無分文。”
“嫂子在外麵,整日擔驚受怕,拿點錢又怎麼樣。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不該養家。”
“該該該!我沒說不該。陳哥,是我可是一直聽你的話。”
“你要真聽我的話,就把賭博戒了吧。”
“除了戒賭,彆的我都聽你的。”
盧大頭生動詮釋了何為選擇性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