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沒有兩萬兩。”
“那你有多少?先說清楚,我們是根據錢的多寡提供相應的服務。”
“最多五千兩。”祝如海咬咬牙,一副虧大了,出血了,血虧到隻剩下底褲的模樣。肉痛啊!瞧他捂著胸口的模樣,嘖,不愧是死要錢的貨。
“你是將天牢的兄弟當陳叫花子打發嗎?”陳觀樓很不滿,“祝如海,是不是本官給你臉了,讓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來人,將他帶到刑房,請老張頭親自操刀。”
“大人,使不得啊!”終於輪到張獄吏開始表演,他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祝老爺好歹是祝家人,不看僧麵看佛麵,請大人開恩。”
“開恩?他也配!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都愣著做什麼,把他丟到刑房,至少三日。熬過去算他命大,熬不過去是他命該如此。”
獄卒聽令,當即就打開了牢門,把祝如海當死狗一樣往外拖。
“陳觀樓,你彆亂來啊!”祝如海終於慌了,“我要是死在天牢,後果你承擔不起。”
陳觀樓居高臨下,像是看一條死狗似的看著對方,“你死在天牢,的確會有些麻煩。不過,比起你的不識趣,這點麻煩本官不在意。大不了就是損失點錢財。你讓本官很不爽,就算是貼錢,本官也要讓你嘗遍天牢一百零八般刑法。祝老爺,接下來三天,你好好享受吧。”
獄卒粗暴地拖著祝如海往甬道深處走。
祝如海慌亂大喊,“陳觀樓你不能這麼做。勳貴之間同氣連枝,你身為陳家族人,你不能這麼對我。陳觀樓,我給錢,我答應給錢,放了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陳觀樓擺擺手,獄卒停下腳步。
陳觀樓上前幾步,看著如同喪家之犬的祝如海,“你說給錢,給多少?”
“一萬兩!”
陳觀樓當即冷哼一聲,獄卒機靈,拖著人繼續往甬道深處走去。
祝如海立馬慌亂嚷道:“一萬五,一萬五……”
可是獄卒的腳步沒有停下,眼看著就要拐進最深處的一條甬道,仿佛有魔鬼在裡麵等著。
祝如海下意識吞咽口水,望著越來越遙遠的陳觀樓,見對方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突然就意識到,陳觀樓真的敢弄死他,發自內心的想要弄死他。
為什麼?
他自問沒得罪過對方,為什麼想要他死?
“兩萬兩!我答應了,兩萬兩。”
“不夠!”陳觀樓冷漠道,“現在不是這個價錢。”
“你要多少?”
“三萬!”
“你你你……”
“你要是嫌少,那就四萬。”
“不不不,三萬就三萬。”
獄卒終於停下腳步。
祝如海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