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
莊太傅一事,建始帝不交給其他人辦,不交給身邊的東宮舊臣辦,不交給心腹太監辦,偏偏讓孫道寧辦此事。必定是要重用。孫道寧前陣子暗示他敲詐江圖,頻頻要錢,分明是要用錢跑官。
去了一趟昔日忠王府,他已經確定,孫道寧升官就在這幾日。很快就會有旨意跟公文下來。
“就算孫道寧升官,他能幫你擋住青陽公主府?”
陳觀樓笑了起來,十分篤定地說道:“收錢辦事,童叟無欺。祝如海的三萬兩,一部分落入他的荷包。他要是不出力,就要麵臨我掀桌子的風險。比起內院起火,對付青陽公主府顯然更容易。
那幫言官禦史最喜歡盯著王公貴族抓把柄,青陽公主府這麼大的靶子,孫道寧又是文官集團裡麵說話很有份量的一員,他隻需暗示一把,自有人替他咬伯爵府,咬公主府。到時候,問題就不再是三萬兩,也不再是天牢。
我敢賭伯爵府和公主府,不敢將事情鬨大。鬨大後的結果,他們承受不起。要知道,陛下登基的頭三把火才燒了一把,要是能趁機收拾伯爵府,你猜陛下會錯過這個機會嗎?”
穆醫官深思片刻,鄭重說道:“你說的對,事情如果鬨大,陛下肯定不會放過伯爵府。第二把火燒在勳貴頭上,可比抄一百個官員的家,更有威懾力。可是,就算伯爵府不敢將事情鬨大,但他們可以單獨收拾你。”
“我會怕嗎?”陳觀樓譏諷道,根本不在意,“祝如海當初就不該進天牢,既然進了天牢就要守著我的規矩。彆人都出錢為天牢做貢獻,他坐擁萬貫家產,又有什麼資格當鐵公雞。
在天牢,隻有我有資格當鐵公雞,雖然我從不這麼乾。其他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不出錢還想擺老爺的譜,天牢會讓他們學會什麼叫做規矩。”
穆醫官:……
必須得承認。
陳觀樓如此霸氣的發言,真的很爽。
就是不知,這一關能不能順利度過。
“老穆,你就是杞人憂天。有這時間,不如開兩副養身方子,我拿給我大姐調養身體。”
“你大姐身體好得很。”
“生了兩個孩子,肯定有所虧損。你給我大姐調養調養。”
“改日你將你大姐請來,老夫給他診個脈。一人一方,調養身體也要對症下藥。”
“你說的對。改明兒我做東,請你喝酒。”
“該我請你。我那侄兒,以後還需要你照顧。”
“此事好說。你的侄兒就是我的侄兒……”
“滾滾滾,臭小子,占老夫便宜。”穆醫官氣笑了。
“那我們各論各的?”
“本該如此。”
張獄吏一行人去祝府拿錢,沒遇到波折,很順利就從祝府管家手裡拿到了三萬兩銀票。
一行人興奮得嗷嗷叫喚。
如果不是在京城,如果不是青天白日,如果不是獄卒的身份,說不定就要遇到打劫的。
順利回到天牢,錢財入賬。
陳觀樓直接抽了一筆,前往刑部拜見孫道寧。
他自個的錢還沒著落,孫道寧這個老賴遲遲不給錢。他反倒是積極的給孫道寧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