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裡為人和善,任何時候任何身份我都客客氣氣的。以至於某些人誤會我是個好人,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思來想去,怪我太守規矩,當良民當久了,差點忘了殺人的手法。不過,我隻是暫時忘卻,而不是不會殺人。該殺的時候我從不客氣。”
話音一落,一樓的打手們,噗噗噗開始吐血,有身體虛弱者,當場斃命。
老朝奉不敢遲疑,“快,快去將各位掌櫃都請來。就說陳大人登門,叫他們趕緊的。誰要是耽誤了陳大人的事,後果自負。”
賭坊的小廝領命,急匆匆去安排通知各大賭坊的掌櫃。
陳觀樓笑眯眯的,似乎很滿意老朝奉的識趣。
老朝奉卻感到壓力山大,額頭直冒冷汗。猶記得幾年前,第一次見麵,對方還是一個無名小卒。
數年過去,修為已經深不可測。他根本看不透。他隻感到要命的壓力,對方究竟何等修為,品級如何,完全看不出來。不知修的是什麼功法,遮掩得如此嚴實。
“陳大人息怒,老夫相信這裡麵定有誤會。”
“有沒有誤會,等人到齊了,就會知道。”
“不知那幾個刺客?”老朝奉試探著問道。
陳觀樓嗯了一聲,隨口說道:“屍體應該都已經喂了野狗。”
老朝奉呆愣在場,心下荒涼無比。對陳觀樓的評估又上了一層,不可輕視。
他偷偷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不瞞陳大人,此事老夫事先的確不知情。若是老夫知道有人要刺殺大人,老夫說什麼也會阻攔。”
陳觀樓似笑非笑,“老朝奉,我沒懷疑你,你心虛做什麼。你是賣消息的,又不是開賭坊,我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
“陳大人說的是,我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所以老夫絕不可能害你。”
“今兒來的來了,順便給你打聽一個事。據我的人交代,有個大胡子,是個江湖人士,花錢想買許三爺的命。這個大胡子什麼來路?”
“許三爺可還好?”
“命大,死不了。老朝奉可有消息?”
老朝奉遲疑了片刻,敲敲桌麵,當即就有貌美丫鬟上前,遞上一個木匣子。老朝奉從抽屜裡拿出鑰匙,打開木匣子,看了眼裡麵內容,然後說道:“此事並非衛家所為。這個大胡子應是喬裝打扮,的確是江湖人士。具體的恩怨,得問許三爺。”
“當真跟衛家沒關係?”
“老夫得到的消息就是這麼說的。許衛兩家已經正式和解,並且此事還驚動了陛下。縱然衛老三不服氣,宣威侯府也會約束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出手,以免被陛下問責。”
“有道理!”陳觀樓點點頭,這些世家子弟或許紈絝,或許衝動,或許不可一世。但要說傻子,那沒有。
許家跟衛家勢均力敵,兩家和解在建始帝麵前過了明路。衛老三再大的火氣,也不會冒著觸怒建始帝的風險,在和解的當下搞小動作。
許老三那品性,那張嘴,那張臉,在外麵肯定沒少得罪人。有人抓準機會,渾水摸魚,完全有可能。
“多謝老朝奉,解了我一個疑問。”
“陳大人客氣!能為陳大人分憂,是老夫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