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老朝奉做主。”
“陳獄丞受到了驚嚇,我等理應做出補償。該查的查該封的封,絕無二話。”
陳觀樓端著茶杯,看著這幫見風使舵,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家夥,感覺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本想著今兒活動活動手腳,來個百人大團戰,奈何這幫慫貨,慫得太利索。
他要是繼續打殺,就顯得不講道理。
都是在京城地麵上混飯吃的人,又是官麵上的人,做事不能像江湖俠客一般全憑喜好。除非他打算改行,倒是可以殺個痛快。開賭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該殺!
他抿了一口茶,“都服氣,沒異議?”
掌櫃們七嘴八舌,搶著回答絕對沒有異議,打心眼裡服氣。那積極的態度,好似慢一拍就會丟掉性命似的。
陳觀樓挑眉一笑,“行,信你們一回。兩天時間,我要見到補償,見到凶手,見到該死的人。記住,隻有兩天。老朝奉,今兒叨嘮了,改明兒再來找你吃早餐。要我說,你乾脆在隔壁開個分店,專做早餐。你家廚子手藝很地道。”
“陳獄丞喜歡吃,以後老夫安排人,天天給你送去。”
“送到天牢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吃。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再來。”
“陳獄丞願意來,老夫掃榻歡迎。”
陳觀樓又掃了眼每個掌櫃,輕聲一笑,走了。
他一走,掌櫃們才哎呦哎呦放聲叫喚起來。
“老朝奉,補償一事好說,大家湊個份子……”
“憑什麼湊份子,這事跟我們家可沒關係。當初我就反對,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湊份子彆叫上我。”
“誰派的刺客,誰負責。憑什麼湊份子。”
“現在是湊份子的事嗎,諸位,陳觀樓可是說了,該死的人必須死。錢什麼時候都能掙,這命丟了可就沒了。”
“慫貨!這裡是京城,我就不信,姓陳的能橫著走。他有靠山,難道我們就沒靠山嗎?憑什麼給他賠命。”
“就憑他是九品武者,縱然搬出靠山,也沒有用。九品武者的麵子你敢不給?”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老朝奉,你跟姓陳的熟,此事煩請你出麵,替大夥周旋一二。”
“老朝奉,你是大家夥的主心骨,這事你說道說道。總不能真賠他一條命吧。”
“我給姓陳的磕頭請罪,賠他錢,大不了將賭坊關個十天半月。如此,能否放過我等?”
當初叫囂著要給陳觀樓一點顏色看看的幾個掌櫃,這會都急了。手段儘出,就為了保命。
且,大家都將保命的希望寄托在老朝奉身上。
難道他們背後的靠山不管用嗎?
非也!
他們隻是小小的賭坊掌櫃,在人前看著風光,在人後,在靠山麵前就是一介奴才。試問,哪個靠山會為了一個奴才得罪九品武者?
區區一條下人的性命就能平息九品武者的怒火,在靠山們看來,非常劃算。說不定還想著多舍幾條人命,趁機同九品武者結交一番。
這幫賭坊掌櫃,腦子清醒得很。隻不過之前自以為是,又沒親眼見證過,不確定陳觀樓的實力,懷疑有誇大其詞的嫌疑,這才派出刺客刺殺,也是存了試探對方武道修為深淺的心思。
誰知道會踢到鐵板。
這世道變態啊!
誰家九品武者沒事乾,偏要蝸居在天牢,當個小小獄丞,當得還挺起勁。這種反常識的人,誰遇到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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