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的酒水,多半都不單純。
雖說他有長生道果,不懼任何毒藥媚藥,但是,一來他不能暴露自己,二來懶得折騰。
演戲太累,不想演。
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打直球,犯不著陪著演戲,浪費時間,浪費表情,浪費精力。
與其來來回回的周旋,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老朝奉稍微一琢磨,就將陳觀樓的想法琢磨得七七八八。
於是,他果斷改變策略,拍拍手,下人送進來一個木匣子。
他將木匣子往前推了推,“之前陳獄丞給了我等兩日期限,大家感念陳大人一番良苦用心,這不,第一時間將補償奉上。請陳大人過目。”
陳觀樓微微一挑眉,打開匣子瞄了眼,十顆渾圓的東珠,以及一疊厚厚的銀票。粗略估算,少說有幾萬兩。
大手筆啊!
陳觀樓笑眯眯的合上木匣子,“諸位的心意我收到了。”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老朝奉小心翼翼問道。
“案子已經在刑部過了明路,尚書大人責令六扇門嚴查此事。天子腳下,發生刺殺朝廷命官如此駭人聽聞的重案,不查不行,還要嚴查。如果老朝奉是想讓我放過諸位一馬,取消封條,恕我無能為力。此案由刑部親自督查,非我一介獄丞能乾涉。”
“大人的話,老夫明白。老夫豈敢為難大人。老夫是想替那幾個不成器的下賤玩意求個情,不知大人能否開恩,饒了他們的死罪。”
老朝奉心累得很。
一大把年紀,好好養著老,老了老了,養著養著,一大把年紀還要出頭替人擦屁股。何苦來哉!
沒事招惹九品武者,一個個都活膩了。
虧得陳觀樓是官場上的人,凡事講究一個‘理’字,願意接受官場上的手段來處理刺殺這件事。
換做彆的九品武者,膽敢刺殺,當天晚上就殺到賭坊,殺個血流成河。
江湖上的武者,常以武犯禁。
宗門世家的武者,同樣是殺人如飲水。膽敢刺殺,就要做好滿門被滅的準備。這些武者,品級越高,實力越強,越不允許任何人挑釁。
陳觀樓肯講‘理’,已然勝過其他武者許多。當然,也因為其他修為高深的武者不曾入仕途,不曾混官場,自然不懂官場規矩。
陳觀樓似笑非笑地看著老朝奉,想什麼呢,饒過死罪,嗬嗬!
他沒有絲毫客氣,直接譏諷道“老朝奉,你瞧你,老糊塗了,又跟我開玩笑。我這張臉不值錢嗎?膽敢挑釁我,還能活命,你叫我以後出門怎麼見人?旁人見了,隻會笑話我是個慫貨,連殺人都不敢。
這事啊,不見血是不行的。我也不多要,三顆人頭,這事在我這裡就算是揭過去了。剩下的,你們單獨跟刑部打擂台。相信沒有我參與其中,你們和刑部之間的恩怨很快就能解決。
若是明兒一早我沒見到三顆該死的人頭,那不好意思,刑部查案,我少不得要插一手。一旦我插手,你們想儘快結案,就不是三顆人頭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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