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是你們父子待的地方,識趣點,拿了錢趕緊離開。”
“我們父子沒想待在京城。我說了,我們隻為求醫。等我兒子痊愈,自會離開,不勞你們操心。”
“敬酒不吃吃罰酒。執意留在京城,到時候彆後悔!”
許家的下人收回錢,撂下狠話離開。
本以為沈不知說清楚了事情,許老三就此罷手。
卻沒想到,許老三這人著實陰險,竟然安排人去衙門狀告沈家父子偽造身份進京,此乃殺頭的重罪。
他分明是想置沈家父子於死地。
幸虧陳觀樓一直派人盯著許老三,及時攔住了去衙門告狀的人。
砰!
茶樓!
陳觀樓走進二樓包廂,在許老三對麵坐下。
“許三爺好雅興!請我喝杯茶吧!”
許霖麵對突然出現的陳觀樓,明顯有一瞬間的錯愕。很快,他恢複了一張笑臉。這張笑臉要是被大姑娘小媳婦看見了,不知道有多少芳心萌動,多少女子朝思暮想。
“陳獄丞今兒怎麼得空?”他一邊說話一邊親手斟茶,“請!”
陳觀樓端起茶杯,“今兒閒著沒事,在各個衙門亂竄。發現有人損人不利己,儘乾一些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人家父子進京隻為求醫,彆的什麼事都沒乾,如此這般,竟然也容不下。許三爺,你說說,這種人算不算陰險小人?斷人生路,所求什麼?”
許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是為了掩蓋略顯緊張的表情,“或許人家也有苦衷!”
“哦?說來聽聽,什麼樣的苦衷?一家之主都沒發話,輪得到小的私自做主?當真是囂張慣了,沒遇到過硬茬。你說本官要不要給那人一點教訓,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話音一落,茶杯化作灰灰。茶水點點滴滴,在半空中飛舞,最後紛紛落下,隻見牆壁上多了一個‘死’字!由水珠刻畫牆麵書寫而就,力透半壁牆麵。
許老三麵色瞬間慘白,額頭冒汗。
他心想,若是這些水珠落在自己身上,豈不是沒了性命。
“故事我說給你聽了。聰明的人都該懂,那對父子是我保下的。我保的人,你也敢伸手,膽敢派人去衙門告狀。許老三,是我給你臉了嗎?”
“陳獄丞,這是我們許家跟沈家的恩怨,事情絕非你知曉的那樣。當年的事情,你不能隻聽一麵之詞,總該聽聽我們許家的說法。”
“我不想聽你們許家的說法。我隻知道,你爹沒發話,權當沈家父子不存在。我本以為你也該如何。卻沒想到,你如此歹毒,小孩子都不放過,非要致人死地。”
“我也不願意如此!”
許老三這輩子從未這般狼狽過。他自小錦衣玉食,順風順水,想要什麼彆人都會主動送到手。女色這一塊,更是所向披靡,想睡就睡,睡了還不負責。
今兒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來自武者的威懾,死亡的威脅。
某一刻,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沈家當年攀扯陷害我父,若非我父提前得到消息,避開了陷阱,我許家豈能有今日。我隻是想趕走沈家父子,替我許家出個頭。可是,那沈家父子卻不識趣,還一副我們許家欠了沈家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氣憤。我這才發狠,派人去衙門告發。
陳獄丞,我句句屬實,絕非信口雌黃。若是不信,你可以派人調查當年的事情。沈家絕不無辜,我父親不追究當年的事情,不理會沈家父子,是他大度。而我,沒我父親那麼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