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朝中看稷下學宮不順眼的人肯定很多。隔壁青雲宗,肯定是不甘寂寞。到時候,利用一下鄭道衝,也沒所謂。
轉瞬間,他腦子裡已經閃過數個念頭。
他盼著打,無論如何也要打一架。
他理直氣壯打上門,就不信齊大師好意思躲著。他想躲,稷下學宮也不會讓他躲。
領頭的學子咬牙切齒,“好!獄丞的話,我一定會如實轉告恩師。希望陳獄丞能準時,莫要臨陣退縮。”
陳觀樓哈哈放聲大笑,“告訴齊大師,叫他彆躲著。他要敢躲起來,我就殺光他名下所有弟子。”
“你……”領頭的學子,差一點就破口大罵,差一點就維持不住要當場發作。“此事就此說定。陳獄丞彆後悔,我們走!”
三人一起離開,走之前,不忘撿起地上的斷手。
雜役急忙提水進來清掃地磚上的血跡,務必洗得乾乾淨淨,不能礙著獄丞大人的眼。
穆醫官一個勁的歎氣,“你這是何苦來著。齊大師是真正的九品巔峰武者,據老夫所知,他進入巔峰境界已經好幾年,修為深不可測。你跟他打,有勝算嗎?”
陳觀樓此刻豪氣乾雲,“管他有沒有勝算,打了再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怕你被人打死。”
穆醫官氣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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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陳觀樓很是嘚瑟,“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不就是九品巔峰武者,打不過我就跑,反正我不怕丟臉。”
他一副混不吝的態度,顯得很自在。
穆醫官心想,自個白擔心了。
“你真有信心?”
“打贏的信心差一點,但是活命的信心那是足足的。”陳觀樓嬉笑道。
“為何非要打?”
“不打怎麼顯出我的能耐,不打下回還要被稷下學宮騎在頭上拉屎。我這人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了有人在我麵前蹬鼻子上臉。什麼玩意,在我麵前顯擺身份,不打痛了對方,這口氣我咽不下。”
“那可是稷下學宮。於相就出自稷下學宮。”
“在我眼裡都是屁!”陳觀樓話說得粗俗,態度卻是明擺著,打從一開始就沒將稷下學宮放在眼裡。
人家純陽真人上千年的傳承,說話做事都是客客氣氣的,也沒怎麼嘚瑟。區區稷下學宮,三四百年而已,嘚瑟得跟什麼似的。好似天上地下就他家最牛逼,牛逼上天了。
以前沒人打,是大家修養好。
現在遇到他,不好意思,他沒修養,他就是一個流氓。流氓講什麼身份,打了再說。
他正爽著。
天牢陳獄丞要跟稷下學宮齊大師比武較量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傳遍大街小巷。
這下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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