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爺是什麼脾氣,他比誰都清楚。說一句性情暴躁也不為過。這些年學會了掩飾,但暴躁易怒的本性並沒有改變。人越發壓抑。當年靠著丹藥強推上來的武道修為,如今成了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反噬。
靠丹藥壓製內心的暴躁,長此以往,隻怕……
管家不敢深想下去。
“無論如何,一定要說服陳觀樓接受本官的好處。”
“要是他依舊不肯答應,該如何是好?”
“那就想辦法說服他!”
鄭道衝咬牙切齒地吐出‘說服’二字。
“吳老七活著的最後這段時間,絕不能讓他好過,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他若是活得好好的,本官寢食難安,日日夜夜煎熬。你可明白?”
“小的明白!”
鄭府管家再次捧著銀錢來到天牢,請陳獄丞幫個忙。
“無需特意關照吳家,隻需將吳七爺送入刑房,我家大人必定感激不儘。這是我家大人的一點心意,還請陳獄丞莫要嫌棄。”
陳觀樓看都沒看一眼木匣子裡麵的銀票,嗤笑道:“鄭道衝還真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多少年前的仇恨,滅了當事人滿門不夠,還要讓吳七爺生不如死才肯罷手。這麼一個愛記仇的家夥,本官上次拒絕了他,管家,他不會已經記恨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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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很是尷尬,尬笑一聲,“陳獄丞說笑了。”
“如此偏執的人,我若是不答應他,他下一步會怎麼做?讓我猜猜,他會拿我的軟肋來威脅我?我唯一的軟肋,也就是我大姐跟幾個外甥。我沒猜錯吧。”
鄭府管家一時間麵無人色,連聲否認。
陳觀樓似笑非笑地看著管家的表演,“你猜,我會給鄭道衝機會嗎?一個記恨我的人,你說我憑什麼要幫他。就圖這幾點銀子?我差這點銀子吃飯嗎?”
“陳獄丞要如何才肯幫忙?”
“我為何要幫忙?”陳觀樓一聲反問,“你回去告訴鄭道衝,我看不起他,嫌棄他,所以不收他的銀子,也不會幫他做任何事。
天牢上下都將收到這個命令,誰要是膽敢收鄭家的銀子,誰就滾出天牢。天牢這碗飯,對於獄卒們來說還是很寶貴的。所以彆妄想打獄卒的主意。
還有,膽敢動我大姐以及外甥一根汗毛,膽敢動我姐夫一家,我讓鄭家滿門死絕,連條狗都不剩!我說到做到!”
“你你你……”管家被嚇壞了。
陳觀樓嗬嗬冷笑,“區區戶部侍郎,區區天子近臣,區區青雲宗門徒,殺了又如何!彆人不敢惹,我敢!彆人不敢殺,我敢殺!彆人不敢滅鄭家滿門,我來滅!我能跟稷下學宮為敵,區區鄭家算個屁!”
狠話不需要大聲說。
輕飄飄說出來,隻要這番話出自陳觀樓的口,縱然他用著最輕描淡寫的語氣,也足以震懾所有人。
鄭府管家被嚇得麵無人色,一臉灰白。
還能說什麼!
抱著錢灰溜溜滾蛋吧!
對方完全看穿了自家老爺的虛實,九品武者的死亡威脅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隨時都有變現的可能。
當他顫顫巍巍,膽戰心驚複述陳觀樓威脅的話給鄭道衝聽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用光了,要扶著牆才能站穩。
“老爺,此事作罷吧!吳家已經完了,徹底完了。家破人亡,九族被誅!老爺當年的仇已經報了。何必執著於細枝末節。”
鄭道衝也是慘白著一張臉,“陳觀樓當真說要滅我鄭家滿門?”
“是的!小的不敢有一句虛言。他說了,膽敢動他大姐一家,少一根汗毛,他就要滅了鄭家滿門,連一條狗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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