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有辦法讓人假死,但時間不長,恐怕難以應付檢查。彆否認,我知道你手裡有假死藥。”
一個天天拿犯人試藥,天天搗鼓藥材的醫官,既擅長製毒,還擅長解毒,要說沒有假死藥,鬼都不信。
穆醫官快要氣死了,壓著嗓子,怒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觀樓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沒有隱瞞。他跟穆醫官之間的秘密多了去,不在乎再多一樁秘密。
“你瘋了吧!”穆醫官激動得扯掉幾根胡子,“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突然生出如此荒唐的主意,為啥要替吳家留下血脈。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我沒啥好處,我就想看一場戲。想到就做了。我想,我還是任性的資本。”
“你想任性,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旁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對我而言不叫任性。隻有旁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來做,才叫任性。”這個時候,陳觀樓就像是個討打的中二少年,固執的發言。
“你你你……氣煞老夫!就算你對天子不滿,但也用不著以身試險。”
“你錯了,我對天子很滿意。”陳觀樓齜牙一笑。
穆醫官一個字都不相信。
“這個問題早就討論過,無論誰當皇帝都會這麼做,都會死這麼多人。你以為晉王當皇帝就不會死人嗎,恐怕死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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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陳觀樓內心平靜無波,“無論誰坐在那個位置上,都會化身凶獸,吞噬一切有威脅的人。我隻是感到有點惡心,必須做點什麼,才能消解這份惡心感。”
“非要如此?”穆醫官還在垂死掙紮,妄圖將他拉回來。
陳觀樓點點頭,“一定要如此做。你會幫我,對吧!”
“你,我……”穆醫官頭發暈,事到如今,他能怎麼辦?他要說沒有假死藥,信不信陳觀樓會抄了他的家抄了他的醫館。
他很頭痛啊!
“你可不能亂來啊!”穆醫官垂死前發出最後一聲呐喊。
“放心!我會有計劃的來。”
最終,穆醫官非常不情願的交出了假死藥,格外叮囑用法用量,假死時長。下藥一定要看準時機。
陳觀樓一一牢記在心。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詔獄那邊死了兩個人,不是犯人,而是兩個刑房高手,死得莫名其妙。
女囚那邊也死了兩個人,一個老婦,上吊自儘。一個幼兒,早上醒來,人已經硬邦邦。仵作查驗後,結論是心悸而死。
名單報上去,查驗一番,草草了事。
最近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天天都在死人。尤其是女囚這邊,很多女眷受不了牢獄之災,也不能接受上刑場砍頭,乾脆就在牢房裡麵自我了結。
女囚的獄卒也不攔著,想死就死吧。反正遲早都是一死。
一個老婦,一個幼兒,都是誅九族的倒黴蛋,連個收屍的都沒有,統統拉到亂葬崗埋了。
一刻鐘後,幼兒就被人從死人堆裡帶走,換了一副被野獸啃咬過的小孩骨架躺在幼兒屍體躺過的位置。
出城!
一路疾馳!
待到幼兒醒來時,已經被安頓在一處位於大山深處的莊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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