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將情況告訴蕭玉凝。
蕭玉凝懊惱,“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幫他安排工作。這才多久,惹出麻煩,他倒黴了,那是他活該,但我怕會影響到你。”
趙原灑然笑道,“媽,都是熟人,沒必要斤斤計較。你和周阿姨的關係不錯,我肯定能幫則幫。”
蕭玉凝蹙眉,“張超這孩子我還是有了解的,其實挺老實的,估計是被人欺負了。”
趙原心想,你對自己兒子都不了解,對張超又能有多少了解?
他嘴上附和,“是啊,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放心吧,我在白雲有些資源,能把事情妥善處理好。”
蕭玉凝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主要是抱怨周芳總給趙原添麻煩。
趙原反而沒蕭玉凝耿耿於懷。
趙原不斷地幫助周芳處理難題,歸根到底是為了給蕭玉凝和趙匡書修個好名聲。
說白了,是子女儘孝的一種方式。
張超坐在審訊室內,不時朝遠處的女子看一眼。
女子名叫鮑玲,跟張超同期進入醫院,分在普通內科,兩人的年齡差不多,經常一起參加培訓,所以彼此聯係比較多。
鮑玲跟男友的關係不好,張超有所耳聞,每次鮑玲提起此事,張超都會安慰鮑玲。
一來二去,兩人的感情就升溫,鮑玲也下定決心,要跟男友分手。
男人的嗅覺雖然不及女人,但遇到這種事情,稍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女人移情彆戀了。
男友找到了醫院,想要挽回感情。
這時張超衝了出來,想當護花使者。
男友立即意識到張超是插足的第三者。
一言不合就開打。
張超在大學時期練過一段時間拳擊,身材雖然不高,一米七多一點,但骨架很大,竟然將對方打得鼻青臉腫,自己沒吃一點虧。
不過,這男友是本地人,甚至鮑玲的工作也是他托關係安排的。
見單挑不過,他立即打電話搖人。
眼見事態不對,醫院趕緊報警,將涉事人員送到派出所。
男人眼神輕蔑地望著張超和鮑玲,嘴裡罵罵咧咧,“真是狼心狗肺的家夥。我絞儘腦汁給你安排工作,你竟然敢綠我。”
鮑玲爭辯,“你彆血口噴人,我跟你分手,跟張超沒關係。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喝酒,喝完酒會打人!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你,你卻始終不肯改。”
男人冷笑,“彆汙蔑我。我什麼時候跟你動過手你彆以為利用我找到關係,就可以撇開我。我有辦法讓你找到工作,也有辦法丟掉工作。不僅是你的工作,還有那個奸夫的工作。”
鮑玲大驚失色,“跟張超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男人陰惻惻地笑道,“後悔已經遲了!”
民警聽到裡麵又有爭議,推門而入,“你們究竟能不能談,不能談就繼續留在這裡。”
男人哼了一聲,不願意配合。
張超陷入沉思。
男人的話讓張超頗為煩惱。
工作是請趙原幫忙安排的。
自己失業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浪費趙原的苦心了。
這世界上人情債最難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