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陳思覺得吃得有點多,沒急著回去,想要跟陳母到樓下廣場散步消食。
陳母讓陳思等候片刻,換上了舞蹈服,拿著裝滿扇子、綢緞等道具的黑色旅行包下樓。
趙原擔心臭棋簍子糾纏自己,借口也想出去走走。
滿臉驚歎號的陳廳長隻能獨自鑽入書房生悶氣。
他有種強烈的失落感——被一家人排斥了。
來到樓下的廣場,趙原和陳思剛出現就被阿姨們給圍住了。
“嗨,還真是稀客啊,將女婿和女兒都帶來當觀眾了?”
“趙院士,我女兒是你的偶像,不對,你是我女兒的粉絲,錯了錯了,你瞧我這嘴笨的,我女兒特彆喜歡你。我跟你合個影吧?等下發給我女兒,羨慕死她。”
這位阿姨的女兒也是醫生,在南協醫院上班,三十歲出頭了,也不急著結婚,非要考博士,阿姨催婚,女兒就拿陳思說事兒,誰說大齡剩女不好嫁人,你瞧陳醫生不是三十好幾才結婚,然後找了個如意郎君了嗎?
這話將當媽的噎了個半死,但說的是事實,無從辯駁。
儘管趙原和陳思樹立了不好的榜樣,但見了麵,下意識還是表現出熱情的一麵。
趙原無奈之下跟阿姨們陸續合照,以致舞團的兩位光頭大爺遭到冷落。
陳母忍俊不已,“思思,你得好好盯著小趙,在阿姨團裡這麼歡迎,女人緣太好了。”
陳思掐了一下母親,“你也不攔著點,剛才有個阿姨都把嘴巴湊到趙原臉上去了。”
陳母意識到繼續下去,可能會做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連忙從人堆裡將趙原給撈了出來。
陳思拉著趙原趕緊朝廣場後麵的口袋公園逃離。
“你是不是很得意?那麼多人喜歡你?”
趙原忍俊不已,“阿姨們的醋,你也吃,沒想到你挺小心眼。”
陳思努力平複心情,“最喜歡的東西不乾淨了,會覺得心疼。”
趙原哭笑不得,“什麼乾淨不乾淨的!在我眼裡,無論男女老少,不過是一些皮囊罷了。”
陳思似笑非笑地望著趙原,“差點忘了。你是個冷血的外科醫生,心裡瞬間平衡了。”
等女婿和女兒走遠,陳母等人開始跟隨音樂的節奏起舞。
幾首曲子下來,稍作休息,陳母跟關係比較親近的舞友閒聊。
“過幾天我得請假,大概一周的時間沒辦法參加活動。”
“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嗎?”舞友關心道。
“嗨,我女婿要到國外領獎,順便拉上我。我一開始覺得折騰,想要拒絕,結果女婿幫我把簽證都辦好了。這不,機票都出來了。”陳母掏出了手機,展示訂票通知短信。
舞友湊過去看了一眼,語氣複雜地說,“你的女兒和女婿對你不錯,不像我兒子每個月都得找我補貼。你太幸福了。”
陳母將手機放兜裡,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是太慣著他們了。”
舞友苦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廣場舞結束,陳母笑著與眾人揮手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