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波早上來到中庸醫院,得到通知,今天下午的手術需要延遲,因為有個資深主任要進行調整。
隋波找到科室主任,儘量控製脾氣,“老大,下午一點的手術,推遲到三點來做,這件事我不能同意,病人的年齡很大,好不容易將體征控製好,拖延那麼長時間,無論是對病人的情緒還是身體都不公平。而且,這台手術我在上周就已經確定時間。”
科室主任為難地看了一眼隋波,“跟你調手術室的主任是魏院長的師哥,他在中庸醫院是說一不二的主,主要是那個病人身份特殊。你控製好情緒,跟病人做好解釋工作。”
隋波被氣得不行,但又無可奈何。
自己從國外被挖到中庸醫院,原本是覺得能得到重視,結果來到科室,被各種排擠打壓,中庸醫院的手術室那麼多,為什麼要跟自己協調,分明是看自己比較好欺負。
不過,自己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想要留在中庸那就得遵循規則。
自己被封死退路,注定隻能咬牙忍受。
抵達病房,隋波找到病人,先給病人做了檢查。
病人的家庭情況算是挺不錯的,為了能在中庸醫院等到床位,愣是找了黃牛,花了不少冤枉錢。
隋波檢查完畢,與病人和家屬解釋,“手術的時間因為手術室需要臨時調整安排,所以必須要往後延遲兩小時。”
病人家屬皺眉,“豈不是要等到下午三點?”
病人的心態比較好,“隋醫生,我們聽你的,兩個小時而已,我們可以等。”
隋波麵對病人的理解,心裡憋屈得不行,但臉上還得表現出風平浪靜的樣子。
下午三點,隋波來到手術室,發現前麵的手術還沒有結束。
小組中立即有人表示不滿,“明明說好三點把手術室騰出來,病人現在還沒出來,起碼得半個小時後才能開始手術。”
“他的病人很重要,難道我們的病人就不重要嗎?”
正抱怨著,手術室內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
他看見了隋波,沒有任何表示,直接走進浴室。
隨後其他成員也走了出來,並沒有跟他們搭話。
隋波感受到了對方的無視,壓抑著內心的屈辱,與組員吩咐,“不要被外界影響,專心把這台手術做好。”
組員們化悲憤為動力,給彼此打氣,等手術室整理完畢,開始做術前準備。
隋波在洗手的時候,兩個醫生的話傳入耳朵裡。
“今天主任的手術做得不是很順利,但他還是靠著豐富的經驗處理好。”
“為了給下台手術騰出時間,主任的節奏特彆快。”
“那個隋主任據說得知被調整手術,還跟科室主任拍桌子了。”
“自以為喝過幾年洋墨水,覺得自己了不起,咱們中庸醫院有幾個醫生沒出過國啊?”
醫生走出來,恰好看到隋波,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趕緊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