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著說道:“朕此番出宮,知道的人隻有極少數,但偏偏情報就泄露出去來了,所以才需要你來查。”
祖安心中驚濤駭浪,皇帝果然沒在皇宮中:“不知道皇上去哪兒了?”
皇帝默然地看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就彆問。”
祖安:“……”
討了個沒趣,他隻好轉移話題來挽尊:“那皇上總得告訴我有哪些人知道你離開宮中了啊,皇後貴妃還是其他?”
皇帝淡淡地說道:“皇後她們不知道,知情的隻有剛剛你見到的那幾個人,還有服侍朕起居的幾個太監,你到時候自己去查。”
祖安:“……”
難怪要喊我過來參加一屋子大佬的聚會,感情是讓我提前知道嫌疑犯是誰啊。
不都說朱邪赤心是他的心腹麼,看樣子他連朱邪赤心都有些懷疑了,帝王多疑,果然恐怖如斯。
不過更奇怪的是他的行蹤連老婆都不知道,卻告訴了幾個男人,嘖嘖嘖,當他的妃嬪還真是可憐啊,聽說這些年皇上天人五衰將近,一直在潛心修煉延年益壽,已經好多年沒去過後宮了?
嘖嘖嘖,一大片乾涸的稻田啊,後宮這些妃嬪估計爭風吃醋都沒意思了。
這時皇帝說道:“你身上有繡衣使者的金牌,足以讓你便宜行事,所以你不必擔心官職的問題。不過要提醒你一句,查案時千萬不能暴露你的真實身份,否則影響了齊王那邊的任務,你也知道後果。”
“是!”祖安心想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現在兩個身份不停切換多好玩啊,直接攤牌了很多樂趣都沒了。
“退下吧。”皇帝閉上了眼睛,看樣子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什麼。
祖安鬆了一口氣,離開禦書房關上了門。
門外的一個太監滿麵笑容地送他出去:“十一大人可真是前途無量啊,很少看到皇上會單獨接見除了朱邪大人之外的繡衣使者。”
祖安心中一凜,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和朱邪赤心交流交流,免得不小心被他嫉恨上了,以後給他使絆子就麻煩了。
要知道朱邪赤心畢竟是個半步大宗師,同時權柄極大,這麼粗的大腿變成了攔路石就麻煩了。
“對了,公公怎麼稱呼啊?”祖安想到知道皇帝行蹤的也有服侍他起居的太監,這人應該也是其中之一吧?他這樣是不是心虛了來找我套話?
“灑家姓溫。”那太監笑眯眯地,白白胖胖的臉倒是一團和氣。
“在下初來乍到,以後還需要溫公公多指點。”祖安語氣客氣,心中卻忍不住亂想,這些太監為何普遍都長得胖呢?嗯,聽說前世那些養豬的都要把豬閹了才能長膘,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原理……
“大人客氣了。”溫公公頓時樂開了花,這個新來的金牌使者倒是個知情識趣兒的,不像以前那些,一個個苦大仇深,仿佛誰都欠他們錢一樣。
兩人客套了一會兒,紛紛滿意地道彆。
離開禦書房過後良久,祖安忽然一拍腦袋:“哎呀,被套路了!”
現在終於回過味來,皇帝其實一開始就沒打算治他的罪,故意那樣恐嚇一番實際上就是為了讓他接下來更加用心地去辦案,同時還對皇帝感恩戴德。
狗日的,老子救了你老婆兒媳不僅不獎賞,還要跟我耍這種手段,皇帝都是白嫖怪麼?
他心頭氣呼呼的,不過這些也隻能在心裡說說,哪敢真說出口。
他此時正路過一片假山,想這些事情出神之際,旁邊假山中忽然伸出一隻手將他瞬間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