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赤心歎了一口氣:“言重了,我們本就是同袍,本就應該互幫互助,現在彆說是你頭疼,我也頭大得很,皇上讓我找那個女刺客的下落,可惜一點頭緒也沒有,那女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情緒低落,否則以他平日裡的性子,也不至於和祖安說這麼多話。
祖安心中一動:“之前聽你說起那長發女刺客是叫雲間月,魔教教主?”
“不錯,”朱邪赤心點了點頭,“想我這些年自負英雄,覺得京城之中除了皇上,其他人皆不放在眼裡,沒想到竟然敗於一個女人之手。”
祖安安慰道:“大哥不必為此沮喪,人家是魔教教主,而且保不齊比你多活好幾十年,輸給一個老太婆也不算冤枉。”
帳幔中的雲間月眉毛一揚,表情有些古怪。
來自雲間月的憤怒值+333!
這家夥太賤了,饒是以她的養氣功夫,依然破防了。
朱邪赤心則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老太婆?魔教教主真實年齡雖然沒幾個人知曉,但肯定沒我大,又怎麼可能是老太婆。如果她真是我上一輩的人物,我敗給她也不至於這麼失落。”
雲間月唇角微微上揚,還是這家夥說話好聽,無意間的馬屁最讓人受用。
聽到對方不是老太婆,祖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他不放過這麼好套取情報的機會:“對了,你說她這次受了重傷,她相好的會不會來替她報仇啊?這段時間大哥你捉拿她的時候可不要掉以輕心。”
“相好的?”帳幔裡雲間月覺得手有些癢癢,心想自己恢複過後一定要好好揍這家夥一頓才是。
朱邪赤心嚴肅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那麼凶悍的女人哪會有什麼相好,天底下又有哪個男人敢娶她。”
雲間月胸脯迅速起伏起來,脹鼓鼓的胸部都有些發顫,若非她的明鏡非台確實爐火純青,此時的異動恐怕已經被朱邪赤心發覺了。
剛剛還覺得這個家夥說話好聽呢,沒想到和祖安一樣的貨色。
祖安強忍住回頭看帳幔的衝動:“要是雲間月聽到你背後這樣議論她,說不定要將你頭給擰下來。”
朱邪赤心哼了一聲:“雖然我的確稍弱於她,但她要勝我也不容易,更何況她現在被皇上所傷,聽到了又怎麼樣?”
床上的雲間月麵無表情,她倒也不是衝動無腦之輩,雖然生氣,也不至於在現在這種狀況衝出去和人拚命。
哼,這筆賬本座先記下了。
祖安強忍笑意:“她真的很凶麼?之前在東宮看她似乎還挺嫻靜的啊,就算蒙著麵也能感覺得到是個大美人兒,嗯,身材似乎也不錯。”
朱邪赤心眉頭一皺:“這話你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彆到外麵去說,不管是傳到朝廷耳中還是魔教那邊,都沒你好果子吃。”
緊接著他起身來到窗邊,望向了西方的天際:“你可能年紀太小不知道雲間月的可怕,當年朝廷各方圍剿魔教,上一代魔教教主被皇上擊殺,魔教頓時群龍無首,裡麵派係林立,各個使者長老法王誰也不服誰,為了爭奪教主之位打得血流成河。”
“這個時候當時還是聖女的雲間月出來了,以雷霆手段鎮壓了其他各個派係,清洗了一大堆不臣服於她的人。朝廷這邊也是樂見其成,本以為他們狗咬狗窩裡鬥清洗了那麼多高手,肯定是不堪一擊了,誰知道雲間月卻主動出擊,打得朝廷的平叛大軍全軍覆沒,那一戰可謂是血流成河,風雲為之變色,朝廷派出的無數高手死在她手裡,成就了她絕世魔頭的凶名。”
“也許你剛剛驚鴻一瞥,覺得她是仙子般的雲間月,但經曆了當年那一戰的老人,回來後都喃喃自語一句話,‘血月現,地獄開’。”
祖安心頭一跳,那女人原來這麼恐怖?
那自己抱了她,還時不時調戲她,甚至連她胸部的形狀都感受過了,那豈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