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一定會見我的。”祖安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龜公心想好大的口氣,如今京城裡多少王公貴族想見南薰姑娘都得排隊呢。
當然他心中腹誹自然不會說出來得罪客人,一邊賠笑一邊將他們領到一個雅間:“幾位在這裡喝會兒茶,小的去去就來。”
說完匆匆往南薰的院子趕去,同時有些奇怪,剛剛那位客人旁邊那兩人似乎俊俏得有些過分啊。
在青樓這種地方混跡,他眼睛毒得很,那個瘦一點的他還不太確定,但另一個肯定是女的。
嘖嘖嘖,京城裡這些爺真會玩啊,還把家中女眷帶來一起玩。
龜公一臉豔羨,這種事情他在這裡也不是沒見過,自然沒什麼奇怪的。
很快他來到一處小院,以南薰如今的地位,自然有資格擁有一處單獨的院子。
聽到他的稟告,門口的丫鬟直接拒絕:“去去去,我們小姐是什麼身份,哪是人說見就見的。”
對這個結果龜公並不意外,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想到那客人的囑托,看在那銀子的麵子上,他補充道:“那人說是南薰姑娘的朋友,好像就阿祖什麼的。”
“阿祖?”那丫鬟一愣,心想自己怎麼沒聽過,不過她也不敢大意,這京城中的人非富即貴,萬一不小心幫小姐得罪了人就麻煩了,“你等等,我去問問。”
說完提著裙擺小跑進去了。
院子最裡麵的房間,眾人眼中炙手可熱的花魁如今正在給一個側躺在床上的美麗女子揉著肩頸,嘴裡感慨道:“主人,你的身材真的好得讓人羨慕啊。”
那美麗女子淺淺一笑:“你也不差呀。”
“比起主人差遠了。”南薰幽幽地說道,目光在對方身上逡巡,其實她對自己容貌身材素來很自信,可和對方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籌,妖族的女人身材都這麼逆天麼。
那美麗女子自然便是孔南舞了,她顯然沒啥心思討論這個話題:“對了,那個祖安一直沒來找過你麼?看來你那晚努力得不夠啊。”
南薰幽怨地說道:“怎麼沒努力了啊,那晚過後我嘴巴都酸痛了好久,隻能說男人都是負心薄幸的,哪會把我們這種人放在心上。”
她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了丫鬟的聲音:“小姐小姐,外麵有個客人說是你朋友想見你。”
“不見,彆什麼人都往我這裡帶。”南薰正煩著呢,這些日子很多公子哥都自詡是她朋友,難道他們對自己出於應酬的笑容都分辨不出來了麼。
“哦,那死龜公一定是收了人家銀子,還騙我說阿祖是小姐朋友,看我不罵死他。”那丫鬟咕噥著離去。
“你說那人叫什麼?”下一刻她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南薰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緊張地望著她。
屋裡的孔南舞撇了撇嘴,嗬,女人,剛剛還說人家什麼來著。
那丫鬟震驚地看著南薰那白皙的赤足,小姐咋連鞋子都沒穿:“好像叫阿祖。”
“快快有請。”南薰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不,我親自去見他。”
說完急忙整理了一下頭發和首飾,丫鬟急忙提醒道:“小姐,鞋鞋……”
南薰悄悄吐了吐舌頭,其實她現在的形態穿不穿鞋都沒啥影響,不過要是讓人看到她足不粘塵,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急忙穿好鞋子然後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門口本來準備回去交差的龜公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敢情那人真的認識花魁啊,而且看著樣子,哪是什麼朋友,分明是情郎嘛。
另一邊的祖安正悠閒地品著茶,鄭旦精神不好,正倚靠在椅子上小憩。
桑倩則悄悄打量著四方,她雖然嘴上各種嫌棄,但心中對這種地方也有些好奇的,畢竟紅袖招在京城中名聲太響。
感歎完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她也漸漸恢複了平常心,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脂粉氣,她嫌棄地說道:“怎麼還沒消息啊,彆到時候見不到人就丟臉了。”
祖安笑了笑:“放心,她是我朋友。”
桑倩語重心長地說道:“平日裡看你挺機靈的,怎麼現在感覺有點傻呢,歡場上女人的甜言蜜語你不會當真了吧?”
她倒不是成心要說風涼話,隻是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對這種地方的人和物下意識不喜。
祖安還沒回答,一縷香風已經襲來,一道倩影站在了門口:“背後編排人也非君子之道,這位……姑娘不會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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