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奴也很糾結,急忙說道:“不敢讓郡公冒險,我們能不能出城是小事,懇請郡公一定要把夫人救出來。”
祖安想了想答道:“你們不必驚慌,我會救夫人的,同時也會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城。你們先去通知留在城中的族人稍安勿躁,切莫一時衝動暴露被抓,那樣救起來更麻煩。星奴你就彆出麵了,現在到處在搜查你。”
楚姬說道:“就由我去通知吧。”
祖安看了她一眼:“注意安全,現在估計也有人盯著公爵府。”
感受到他的關切之情,楚姬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放心吧,我曾經也受過這方麵訓練,沒問題的。”
祖安點了點頭,安撫了兩女幾句,很快外麵有下人來稟告,那些將軍陸陸續續趕過來了。
“這麼快?”祖安有些意外,一問才得知因為玉煙蘿的變故已經傳了出來,一群人急忙下意識來找他商量,正好和他派出去的人撞上了。
接下來祖安便出去和這些將領在密室中商議,隔了沒多久,一群人神色凝重地出門。
很快,幾支軍隊浩浩蕩蕩地在城外集結。
因為製衡的緣故,都督府的主力基本都是駐紮在城外。
守城的士兵頓時極為緊張,紛紛嚴守城門,同時派人向許宇稟告。
不過許宇現在也無暇處理這些消息,因為“簡延祐”帶著自己和各個將領府上的私兵已經來到了郡守府。
許宇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到處戒備,一邊帶著人笑容滿麵地在門口迎接對方:“郡公不是在養傷麼,沒想到這麼快就恢複了啊。”
與此同時,肖遙也抱著劍站在他身側,顯然是防備對方來個擒賊先擒王。
桑弘也聞訊趕了過來。
祖安掃視場中眾人,冷冷地說道:“再不出來,這天就要變了。”
許宇搖了搖頭:“再怎麼樣,這天也是大周朝和皇上的天,變不了。”
祖安知道他故意這樣說是拿朝廷和皇帝來壓自己,淡淡地說道:“簡某人這些年自問兢兢業業,不說為朝廷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也算頗有苦勞,可為何許大人不問青紅皂白要將本公的妻子抓起來!”
許宇答道:“郡公誤會了,本官並沒有針對郡公的意思,之所以抓玉煙蘿,隻是因為她是美杜莎,潛藏在人類社會的妖族!”
此言一出,祖安一方那邊的普通士兵麵麵相覷,他們之前隻知道玉煙蘿被抓,卻不知道具體原因,聽到她是美杜莎,一個個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幾個將領也眉頭微皺,之前倒也聽到了些傳言,他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真是這個原因。
“一派胡言,”祖安大聲喝道,“我自己的妻子是人是妖我還分辨不清楚麼,用得著你一個外人來辨彆?”
此言一出,他手下的人紛紛點頭,小小的騷動很快平息。
在他們看來,這隻不過是許宇栽贓嫁禍之言。
許宇答道:“妖族素來狡猾,被蒙騙並不奇怪,說來慚愧,本官之前也被玉夫人風姿所折,直到最近才發現真相。郡公不必因此介懷,來人,將證據給郡公過目。”
祖安自然知道證據是什麼,要是放出來自己這邊士氣就崩了,他直接抬手阻止:“不必!這些年的相處,我清楚的知道自家夫人的為人。她平日裡連雞都不管殺,路上小心踩到螞蟻都會忍不住落淚,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子,你們卻冤枉她為妖族,簡直是可笑。就算有什麼證據,也肯定是你們偽造的。”
眾士兵想到玉煙蘿的風華絕代,想到平日裡她待人溫柔和善,紛紛也高喊冤枉起來。
莫說普通士兵,連那些將領也不信玉煙蘿會是什麼美杜莎。
許宇眉頭一皺:“據我所知,郡公這些年和玉煙蘿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常年都沒住在一起,不知道她的真實麵目也很正常。”
場中不少人頓時議論紛紛,簡延祐和玉煙蘿的真實情況隻有少數人知道,如今大家知道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一個個極為驚訝。
甚至有不少官員呼吸急促起來,兩人並非真正夫妻,玉煙蘿還是處子之身,那我們豈不是也有機會了?
不過一想到玉煙蘿有可能是美杜莎,一個個又愁眉不展。
“嗬嗬,不必挑撥離間我們夫妻間的關係,”祖安答道,“之所以和夫人分居,是因為我們都為各自家族之長,有繁忙的事情要處理。但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平日裡也經常相聚幽會,對她的了解,絕對比許大人多得多。”
雙方各執一詞,祖安手下這些人自然相信自家郡公所說的話。
許宇那邊呢,則更相信許宇所說,一時間爭執不下。
許宇臉色一沉:“郡公,你這是執意要包庇妖族了?”
“彆亂扣帽子,我隻是來拯救自己無辜的妻子罷了。”祖安隨後一招,身後的侍衛紛紛長劍出鞘,場中頓時散發出一陣肅殺之氣,“今天我要帶夫人回家,誰敢阻攔,彆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