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桑弘也向她行禮示意,對方雖然無官無職,但大宗師的修為實在是太頂了。
肖遙一直有些因為醉酒混混沌沌的眼神一下子綻放出精芒,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似乎手中之劍忍不住出手,要領教一下當世大宗師的風采。
燕雪痕神色淡漠,並沒有對他挑釁的眼神做任何回應,仿佛看到他和看到其他普通百姓一模一樣。
接著對眾行禮的微微頷首示意,然後方才朱唇輕啟:“聽聞這邊發生了大變故,我特意過來查看一番,各中緣由來的路上已經大致知曉。”
“為了避免雲中郡百姓生靈塗炭,你們雙方能否給我一個麵子,就此罷手。”
說完一雙美眸清光流轉,靜靜地望著兩人。
許宇眉頭暗皺,他雖然手持聖旨,但真得罪一個大宗師他是沒那個底氣的。
以大宗師的修為,能在他念完聖旨之前就輕易取了他的小命。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成功召喚聖旨,事後皇上肯定也會責怪他。
畢竟得罪一個大宗師還有後麵的超級宗門,怎麼也要落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再加上簡家和玉家的實力也不可小覷,真衝突起來他也很難控製後果。
轉瞬之間想明白一切厲害關係,他微微一
笑:“燕觀主悲天憫人,實乃我輩楷模,本官又豈會無視百姓安危妄起刀兵呢,隻不過今日之事非我所起,隻有我一個人這樣想也於事無補啊。”
祖安暗呼厲害,這老狐狸一下子就把難題拋給了我,搞得我再堅持就是不顧百姓死活了。
這時燕雪痕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郡公意下如何?”
事已至此,祖安也清楚硬來是不可能的了,莫說聖旨,就是燕雪痕他也對付不了。
想了想說道:“我也並非無理取鬨之徒,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所有一切都是許大人一麵之詞,總得讓我見見自家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吧。”
這種情況下不好好用一下燕雪痕,也就不是他了。
許宇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他自然是不想簡延祐和玉煙蘿見麵的,第一反應就是打算否決。
誰知道燕雪痕也開口了:“不錯,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向玉夫人求證一下,你就和我一起進去吧。”
許宇呼吸一窒,心頭憋了一團火。
之前燕雪痕至少明麵上還和他商量了一下,但現在這個決定問都不問他便替他做了決定。
大宗師就這麼為所欲為麼?
本官手頭可是有聖旨的!
可惜這些也隻能心頭抱怨下,他可不想在這關鍵的時候得罪大宗師:“兩位去看望玉煙蘿自然是沒問題的,隻是不能帶隨從。”
他也怕簡延祐借這個機會直接在裡麵搶人,如果不帶部下的話,隻有他一人還是比較好控製的。
雖然簡延祐修為很高,但畢竟有傷在身。
祖安自然沒有異議,接下來和燕雪痕一起往裡走去。
因為燕雪痕不想被其他人監視著,許宇等人隻好等在外麵。
見周圍沒了人,祖安望著眼前白衣飄飄的背影,心想這女人多少歲了,論資曆論威望都比玉煙蘿高很多,總不會年芳八個世紀吧?
“你在看什麼?”燕雪痕突然回過身來,冷冷地望著他。
顯然大宗師的感知極為敏銳,仿佛背後長眼睛了一般。
祖安說道:“主要是好奇觀主剛剛為何會幫我。”
他已經看明白了,剛剛的事情燕雪痕雖然看似中立,實際上還是稍稍偏他一下。
燕雪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為何會問出這種問題,白玉京和簡家合作了這麼多年,我不幫你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