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頭一跳,因為他聽出了是桑弘的聲音。
玉煙蘿也花容微變,顯然在最後關頭被人攔住,實在是難受。
不過兩人都清楚桑弘心思縝密,擔心被瞧出破綻,紛紛低下了頭。
很快桑弘領著一隊人來到了他們身邊:“玉夫人如今怎麼樣?”
他受祖安所托,自然不想玉煙蘿出什麼意外。
“一切皆好。”為首的那侍衛答道,他被妲己洗了腦,根本忘了剛剛發生的事,隻當自己依然如同往日一般下班。
玉煙蘿暗暗佩服,那位神秘姑娘是真厲害,自己的瞳術殺傷力雖強,但很多時候反而沒她的有用。
桑弘點了點頭,轉身往院子裡走去。
祖安和玉煙蘿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誰知道桑弘剛邁出一步,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喝道:“等等,中間那兩人抬起頭來,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
祖安暗暗叫糟,他萬萬沒料到桑弘心思縝密到這個程度,連每一班侍衛的長相都記得。
哎,早知道這樣之前就不委托他來保護玉煙蘿了。
“我們是新來的……”祖安當然知道這樣的解釋沒法瞞過精明的桑弘,一邊回答一邊拉上玉煙蘿便往外跑。
小書亭
“拿下!”桑弘心細如發,又豈會這麼冒失地打草驚蛇,剛剛出言之前,就已經悄悄暗示外圍的侍衛準備了。
兩人剛衝出去,迎麵射來一堆勁弩,這些學院研製的軍用勁弩,足以穿透妖族的皮甲,也能穿透修行者的元素防禦膜。
一般隻是配備在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之中,沒想到許宇竟然下了這樣的血本,暗中調集了一批弩手埋伏在外麵。
祖安揮動侍衛服自帶的腰刀,將那些弓弩儘數蕩開。
以他如今的修為,也感到虎口有些微微發麻,可想而知上麵的勁道何等驚人。
就是這片刻功夫,桑弘已經攔在了兩人前麵。
後麵的侍衛也紛紛抽刀衝了過來。
之前許宇設立的防禦體係立馬開動起來,府裡麵響起了一陣陣警鐘之聲,那渾厚的聲音很快傳遍了整個雲中城。
與此同時,一束束煙花從府中最高樓射出,顯然是雙保險,為了向周圍示警,召集遠近所有相關人員過來支援。
城南白雲湖邊,過往的百姓時不時將目光投向湖邊一處涼亭之中,裡麵有一個風姿綽約的大美人兒,特彆是那雙裹著黑絲的大長腿十分吸睛。
很多人甚至想著被這雙腿踩著,一定很舒服吧。
隻不過大家也隻能想想而已,剛剛有些好事的登徒子想上前調戲,結果全被對麵那個臭酒鬼扔到了湖裡,這天寒地凍的,被扔進去半條命都被凍沒了。
哎,這麼漂亮的長腿美女,怎麼就看上這樣一個凶狠的爛酒鬼呢。
不少人紛紛扼腕歎息,長得漂亮的女人咋眼睛都是瞎的啊。
此時涼亭中的肖遙麵目難看:“這些家夥嘴太碎了,我去教訓一下他們。”
對麵的薑羅敷笑盈盈地阻止了他:“被罵的我都沒生氣呢,師兄又何必動怒。”
肖遙悻悻然地哼了一聲,一臉的不爽。
薑羅敷說道:“剛剛提議讓你重歸師門,考慮得如何?”
肖遙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方才說道:“我心中對老師是極為尊敬的,同時也很懷念當初在學院的日子,隻不過我還有未完的事要做,如果現在回歸師門,成為學院弟子,行事難免會束手束腳。”
“而且到時候我個人做了什麼,很容易連累到學院與老師,所以暫時還是保持現狀吧,就當昔日的肖遙已經死了。”
薑羅敷歎了一口氣:“師兄,你未免太小瞧老師了,以他老人家的修為和地位,又豈會怕你連累。”
肖遙沉聲道:“老師自然是不怕的,但我這個當弟子的已經不肖了,不能再給他惹麻煩。”
薑羅敷正要繼續勸說,忽然一陣陣沉悶的鐘聲傳來。
肖遙臉色一變:“糟了,那邊出事了。”
說完腰間那把簡陋的劍已然飛了出去,他身形一閃便踩在劍上,直接禦劍飛行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遠處。
“哎!”薑羅敷手伸到一半最終徒然放下,嘴裡喃喃自語,“本來想幫你多纏他一會兒的,哪料到他如此之快,阿祖你人救出來了麼麼?”
另一邊許宇正帶著人暗中跟蹤公爵府的車隊,眉頭擰得越來越緊,這一路上車隊好幾次停留,搞得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