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歎了一口氣:“這袖裡乾坤的手段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以前本以為自己修為離地仙也不算太遠,現在才知道當初實在太狂妄了。”
燕雪痕翻了個白眼:“上次在京城皇宮,被趙昊不露麵就一招擊敗,還沒讓你清醒啊,非要現在才感歎。”
“冰石女,你存心跟我抬杠是吧。”雲間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看到兩女爭吵起來,吳良這才釋然,心想這才對嘛,齊人之福哪是那麼好享的。
唯有遠處的金烏太子冷冷地盯著這一切,臉上掛著一絲邪邪的笑意。
玉煙蘿湊到祖安身邊:“阿祖,接下來怎麼辦啊?”
“不必擔心,我有類似的經驗。”祖安安慰她道。
恐怕妖皇做夢也想不到,他上次也是被另一個地仙趙昊逼著在秘境中探險,最後絕境翻盤了。
要是知道這點,決計不敢留祖安一命地。
現在最大的苦惱,反而是這妖皇下的傀儡咒了,雖然還沒有發動,但腦海中那巨大的眼睛,時刻提醒著他沒法反抗對方的命令。
原本妺喜的“南巢作彆”幻化出的剪刀正好克製這種契約,但是她的修為差得太遠,無法滿足使用條件啊。
看到他眉宇間的憂色,玉煙蘿心中幽幽一歎,阿祖想來是為了安慰我才那樣說的,麵對妖皇,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燕雪痕同樣注意到這邊,臉上忽然升起一絲堅定之色,之前在大雪山中和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正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徒弟,正好趁這次機會來個了斷。
這次無論如何拚了性命也要救他出去,這樣他和初顏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自己長眠在此處也好。
雲間月一雙鳳目也格外冷冽,她想起了祖安數次對她有救命之恩,而且聖教全體也欠了他一個大人情,這次無論如何也要還他一命,哪怕犧牲自己也無所謂,本座向來恩怨分明,從不欠人。
幾人各有心思之際,忽然這片天地一陣劇烈搖動,幾人頓時站立不穩,紛紛駭然。
要知道這是妖皇袖子裡的空間,如此不穩證明妖皇也遇到了極大的危險,連他都無法保持衣袖的穩定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金烏太子怒視著祖安:“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把父皇引到陷阱之中。”
來自金烏太子的憤怒值+311+311+311……
祖安冷笑道:“要是真有這樣的陷阱就好了。”
雙方正爭執之際,忽然頭頂一亮,眾人發現已經被甩到了地麵之上。
而妖皇則站在一旁,身形有些狼狽,渾身濕漉漉的,頭發也粘到了一起,隱隱都能看到東一塊西一塊有些禿的頭皮了。
妖皇似乎也意識到了形象有些不妥,身上升騰起一陣金色火焰,頓時將身上的水蒸乾,又恢複了之前那威嚴的形態。
祖安則趁機觀察四周,並沒有什麼恐怖的敵人存在,隻有一座一望無垠的大湖,看起來仿佛海一般。
他們正在湖水岸邊,旁邊則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遠處則是連綿不絕的山脈。
“父皇,剛剛是不是這家夥把你引入了陷阱?”金烏太子急忙湊到妖皇身邊。
妖皇微微搖頭:“不怪他,是這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