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歸一一怔,心想這算什麼回答,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笑話麼?
祖安根本沒想到隨口一句話讓一個少年懷疑人生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大曼曼。
當裴綿曼看到他的時候,表情又是驚喜又是意外,畢竟之前特意傳信給他說過一段時間再相見。
“裴姑娘,現在傷勢恢複得如何?”因為火靈師太在一旁警惕地盯著,祖安也不敢表現得太親密。
畢竟如今初顏和燕雪痕還在山上,之前兩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如果再暴露和裴綿曼的關係,可真是要修羅場了。
“多謝祖大人,大概恢複了六七成左右了。”裴綿曼禮貌地答道,她則是因為師父的緣故,知道她最忌諱談情說愛之類的事情,擔心讓她知道了會傷心。
兩人一拍即合,很默契的都沒有暴露彼此的關係。
“才六七成?”祖安忍不住皺了皺眉,就算她比其他人多兩天休息時間,但六七成的狀態對上其他首席弟子,恐怕凶多吉少。
一旁的火靈師太歎了一口氣:“離恨天的隻因確實不負天才之名,他最後一擊給曼曼造成了重創,能讓曼曼恢複六七成的戰力已經是我們想儘辦法的結果了。”
也就因為祖安之前幫了她們她才這麼好脾氣,平日裡門中有男弟子想接近曼曼,都是被她黑著臉趕走的。
祖安對裴綿曼元氣傳音道:“曼曼,晚上我來幫你。”
裴綿曼臉色一紅,急忙回應道:“不要,師父在這裡的。”
祖安眉頭微皺,這倒是個麻煩,這火靈師太和大曼曼寸步不離的話,自己還真沒法和她相見。
他忽然心中一動:“你有沒有萬通天和火靈師太的手跡?”
裴綿曼一愣,還是答道:“這倒是有,以前萬宮主和師父都給我們這些重點弟子寫過一些修行心得。”
祖安頓時笑了起來:“那就好辦了。”
找了個機會吸引火靈師太注意,然後悄悄從裴綿曼那裡接過了一個小冊子。
成功後便起身向兩人告辭,步履輕快地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火靈師太表情有些疑惑:“我怎麼覺得這個祖大人怪怪的呢?”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他人不錯。”裴綿曼心虛地答道。
“哼,這小子多半是覬覦你的美貌,你以後離他遠一些。”火靈師太忽然哼了一聲。
裴綿曼暗暗叫苦:“師父,人家剛幫過我呢。”
“要不是他幫過你,你以為我會讓他和你這麼近的接觸麼,”火靈師太臉色一板,“剛剛那小子笑得很淫賤,多半在想什麼齷蹉的事情。”
裴綿曼臉色一紅,心想師父明明沒有啥感情經驗,為什麼這麼敏銳?
“總之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天底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火靈師太悻悻然地說道。
裴綿曼本想說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但想到師父的過往,也不想戳她心窩子。
剩下的儘是擔心等會兒晚上祖安到底會不會來,萬一來被師父發現怎麼辦……
且說祖安興匆匆回到自己彆院,拿出萬通天的手書,開始模仿起:“師妹,昔日陰差陽錯,誤會甚多,吾內心一直不安,有很多話想與你述說……月上柳梢頭,人約天池後,黃花樹下,不見不散……”
寫完後又拿出另外一張信紙:“師兄,三更時分天池峰一敘,有一件要事相商。”
火靈師太表麵嚴肅不近人情,但祖安知道這類人隻是因愛成恨將內心世界封鎖起來而已,內心多半還是小女生一般,對愛情有一定憧憬,隻要萬通天給她台階下,多半還是會接受。
相反萬通天那邊要麻煩一些,他畢竟連孩子都很大了,如果寫得曖昧了,一來不是火靈師太的風格,二來他可能為了避嫌就不會去了,公事公辦更容易說服他。
一切都準備好了,但看著兩封信,祖安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雖然和玉煙蘿學過畫畫,畫技方麵也算初窺門徑,但書寫還是差些火候,這模仿的字跡騙一般人可能夠了,但是騙兩個大宗師恐怕夠嗆。
就在這時,謝道韞溫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祖大哥你在忙什麼呢?”
祖安眼前一亮,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