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那把長劍不禁一滯:「是你?」
緊接著聲音越發冰冷:「無恥!」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777+777+777……
白天擂台賽後,燕雪痕覺得心情頗為不平靜,於是整晚在修行打坐。
結果剛剛察覺到有人窺視,她還以為是道門九宗哪個膽大包天的y賊做出傷風敗俗之事,結果萬萬沒想到是祖安。
這家夥大半夜鬼鬼祟祟過來找初顏,還特意選擇拂曉前人睡得最熟的時候過來,打的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初顏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祖安望著月色下的燕雪痕,月光灑落在她一席白衣之下,仿佛籠罩了一層朦朧的輕紗一般,不得不說,燕姐姐哪怕生氣起來也這麼好看。
一聽是專門找自己的,燕雪痕顯示一怔,繼而羞惱交加:「大半夜你找什麼,滾!」
說完轉身便往屋裡走。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77+77+77……
見她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祖安急了,連忙去拉她:「我找你有話要說。」
「我和你沒什麼話可以說,」燕雪痕甩開他的手,冷冷說道,「想來之前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這次真的有要事。」祖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不知道為何,兩人都非常默契的聲音很小,似乎生怕被其他人聽到。
燕雪痕往屋中看了一眼,猶豫一下:「到外麵說。」
說完徑直往外走去。
祖安大喜,急忙跟了上去。
很快來到院子外一片竹林,燕雪痕這才停下腳步:「說吧,什麼要事非讓你半夜三更來找我?」
祖安神色古怪:「你該不會以為我半夜過來打算夜襲你吧?」
燕雪痕白皙的臉頰上一抹紅暈一閃而逝:「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祖安急忙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完將燕王府書房的法陣需要這方麵行家解開和她大致說了一下。
比起謝道韞,燕雪痕是更合適的人選,畢竟雙方之前已經配合過好幾次了,互相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且她和雲間月都知道他繡衣使者的身份。
「你要對付燕王?」燕雪痕秀眉一蹙。
「並非刻意針對他,主要是這次金牌第七之死,我需要查證一件事情。」祖安沉聲道,「當初金牌第七幫過我一次,我們雖然算不上朋友,但得知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燕雪痕陷入了沉默:「燕王身份特殊,我又是白玉京觀主,稍有不慎,會引發重大的危機。」
聽她語氣一直很冷淡,對待他和拒絕平時那些人似乎也沒什麼區彆,祖安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我另想他法。」
說完便轉身離去。
燕雪痕淡淡地說道:「燕王書房的法陣並非等閒,倉促之中你去哪裡想辦法?」
「這個就不勞燕觀主費心了。」祖安揮了
揮手,身形並沒有停留。
感受到他語氣的平靜,燕雪痕心頭一顫,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一絲掙紮之色,最終看到他越走越遠,不禁還是出聲道:「我又沒說不幫!」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多說幾句好話來求求我,竟然就這樣走了。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222+222+222……
祖安一愣,轉過身來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願意幫忙?」
既然都願意幫忙了,怎麼比剛剛還要生氣些?
燕雪痕冷哼一聲:「要幫你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彆說一個條件,十個條件我都答應,你讓我以身相許都行。」祖安頓時喜出望外,又跑了回去。
「想得倒美。」燕雪痕啐了一口,隻覺得自己心似乎又比平時跳得快了三分,「今天在金頂,你是怎麼做到讓裴綿曼連續輪空的。」
祖安一愣:「你的條件就是這?」
「這還不夠麼?」回憶當初情景,燕雪痕黛眉輕凝,從下午到現在心頭一陣貓抓似的,之前又拉不下臉去問。
且說此時遠處王無邪往樹蔭後縮了縮,表情震驚無比:「他倆怎麼湊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