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該知道我這次過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吧?”祖安直勾勾望著她的眼睛。
唐甜兒眼神清澈,倒是沒有絲毫驚慌之色:“想來是你頭疼皇帝的三日之期,不過你不必太過擔心,真的三天之後無法破案,我們逍遙樓也可以給你提供庇護保你平安的。”
“逍遙樓倒是好大的口氣,”祖安哼了一聲,“你知道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這個的。”
“那是為了什麼呢?”唐甜兒神色天真無邪,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上次金牌第七的案件,”祖安單刀直入,“當初在黑水潭棄屍的就是你吧?”
唐甜兒臉色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一切不是燕王乾的麼?據我所知,你們繡衣使者中出了叛徒,被燕王收買,故意栽贓到我身上的呀。”
祖安看著她,眼中儘是失望之色,直接一言不發起身便往外走去。
看到他的眼神,唐甜兒心中一顫,急忙起身喊道:“等等!”
祖安站在門口,並沒有回頭。
唐甜兒咬了咬牙:“你今天是以金牌十一的身份還是以阿祖的身份過來?”
“有區彆麼?”祖安淡淡問道。
“如果是金牌繡衣的身份過來,剛剛那就是我的答案,”唐甜兒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是阿祖的話,我還有另外一個答案,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聽?”
祖安轉過頭來,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說實話他這次過來並沒有抱什麼希望,畢竟發現之前對方似乎刻意在騙他。
看到他轉過身來,唐甜兒臉上再次恢複了甜美的笑容,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將他重新牽引回座位:“朋友好不容易見一次麵,乾嘛這麼急著走呢。”
“你真的當我是朋友麼?”祖安歎了一口氣。
唐甜兒一臉委屈:“如果不是真把你當朋友,我會付出那麼多麼?”
祖安心頭一跳,想到當初她為了幫自己,讓他躲在浴桶中的情形,不得不說,如果真的要騙他,那時候根本沒必要下那麼大血本。
這時唐甜兒緩緩開口:“那晚將金牌第七帶到黑水潭的確實是我。”
祖安心頭一跳:“金牌第七是被你們逍遙樓殺的?”
唐甜兒微微搖頭:“那時金牌第七已經死了,我隻是將他的屍體帶到那裡扔掉。”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祖安有些不解。
“我知道黑水潭下有那烏龜精,想借它的眼睛告訴官府一個情報,那就是金牌第七入水時已經死了,而他的死因又偏偏是溺死,你們必然會產生懷疑。”唐甜兒說著忍不住撅起小嘴兒,“隻不過沒想到朝廷來查案的竟然是你。”
祖安心中一動:“是為了讓我們懷疑是精通精神係法門的高手對他下了手,而整個易郡最出名的相關高手就是燕王府的霍先生。”
“不錯,燕王上次在雲中郡想奪鎮遠商會的份額,這些年在易郡則是大肆壓榨逍遙樓,我自然要報複回來。”唐甜兒理直氣壯地說道。
祖安微微皺眉,說起來她的動機確實很充分,但總感覺她是故意這樣說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
不過他並沒有刨根問底,而是問出了另一個疑惑:“據那烏龜所說,當初你似乎還喃喃自語,想讓他的屍體早點被發現,你就沒擔心自己的行藏也被那烏龜精暴露麼?”
“我是故意讓它看到的啊,”唐甜兒頑皮一笑,“這些年來根據逍遙樓的情報,燕王有個很重要的合作夥伴是個神秘女人,可是我們始終沒法查出對方的身份,就想通過那烏龜精之口,暗示你們燕王府有個神秘女人,想借你們手去查一查她的身份,誰知道你們竟然沒按照這條線去查,反而查到我身上了,這是我最想不通的事情。”
祖安神色古怪,她說的那神秘女人應該就是雲間月了,燕王和魔教暗中聯合,恐怕連燕王府或者魔教很多高層都不知道,也就金牌第七憑借豐富的經驗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而更巧的是,燕王也想禍水東引到逍遙樓身上,於是指使那蔣忠故意將那女人外貌和唐甜兒聯係起來,原本的栽贓反而歪打正著。
那麼問題來了,殺死金牌第七的真凶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