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因為忌憚他仙君地身份,就算在棺槨裡翻找各種寶物,大家也都可以避開了去碰觸他的身體,免得觸怒對方。
哪怕明知道對方已經死了,但仙人的名頭在,大家下意識還有些心虛。
可如今其他地方都找了,就剩下這抱樸仙君的遺體了。
趙昊有些意動,畢竟在他看來,要藏仙緣或者長生不老之術,最可能就是在仙君身上。
但想到景藤剛剛提到的有緣人,他一時半會兒又有些投鼠忌器。
前輩高人留下傳承,往往明裡暗裡會有一些考核的,相比考核資質什麼的,心性反而更重要。
【鑒於大環境如此,
他以前聽說過有人需要誠心誠意在雕像麵前磕頭千遍才能得到傳承,另外有人需要先將傳承者屍體安葬,才不會被假秘籍毒死等等。
他捫心自問,換作自己留下傳承的話,絕對會設很多機關,至少不會給對自己屍身無禮的人。
就因為想到這些,所以他才一時間沒敢動手。
這時景藤???????????????伸手往抱樸仙君遺蛻懷中摸去,祖安吃了一驚,急忙阻止她:「小心有禁製。」
感受到他的關切之意,景藤微微一笑:「無妨,仙君認識我,知道是我的話,也不會為難我的。」
祖安心想關鍵是他已經死了,很有可能不知道是你啊。
但景藤態度堅決,他倒也不好說什麼。
趙昊倒是有些欣喜,正愁沒人敢去動仙君地遺蛻呢,這女人自己就送上門了。
幾雙眼睛注視下,景藤在那遺蛻身上檢查了一遍,最後皺眉道:「咦,竟然什麼都沒有。」
趙昊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同時仔細盯著景藤,在判斷她是不是故意欺騙自己。
雖然剛剛自己的神念跟著她的動作,確實沒有發現什麼,但仙君之能,說不定有什麼能瞞過他的手段。
祖安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就算了,我們再到其他地方找找。」
景藤微微搖頭:「沒道理啊,冥冥之中有段記憶,仙君的後手就是在這裡,可為什麼找不到呢。」
祖安心中一動:「會不會需要滿足什麼條件才能觸發後手?」
景藤一愣:「這倒是有可能。」
隨即尋思當初仙君地性子,看他會留下什麼判定條件。
這時趙昊小聲道:「會不會要恭恭敬敬磕幾個頭?」
看到幾人詭異的目光,他也是老臉一紅:「這很正常嘛,堂堂一個仙人,自然希望後來者尊敬他,我還聽說過上古時期有人在雕像麵前磕首千遍,其義自現的故事呢。」
祖安笑眯眯地說道:「既然如此,不如皇上您試試吧。」
趙昊:「……」
開什麼玩笑,他堂堂皇帝,百年來天下最強者,無數人跪拜崇敬的對象,怎麼能給彆人磕頭?
其實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磕了也就磕了,反正沒人知道。
但現在這麼幾個人在,他哪裡拉得下這個臉?
關鍵是就算磕了也未必能得到仙緣,他自然不願做這種丟人的事情。
這時祖安假裝不經意地說道:「哎,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找到仙緣了,不過萬幸的是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紅淚,你也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秋紅淚知道他蔫壞,強忍著笑意:「是呀,就算這裡找不到我們後麵再去其他地方找就是,反正有的是時間。」
趙昊臉皮子一跳,這兩人的話句句戳著他的心窩子啊。
他們確實還年輕,有著漫長的時間,但自己天人五衰越來越近,不出意外就這一兩年內就會來臨,他已經沒時間了。
這時祖安扶著景藤到一旁坐了下來,從剛剛開始,景藤臉色就有些蒼白,額頭也時不時冒著虛汗,擔心她出什麼問題,特意帶她到一旁休息一下。
還貼心地拿出一些清水給他。
秋紅淚心頭相當不爽,但身為魔教妖女,又豈會在這種時刻大吵大鬨?那還不得在阿祖心中留下一個妒婦的形象?
其實這一路吃醋她也慢慢在警醒自己,當年在教中學的媚術,還???????????????有之前明月城神仙居那些耳濡目染的手段,自己竟然忘乾淨了。
說到底還是太在意阿祖了,關心則亂。
但她畢竟是極為聰慧之人,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把這當做一場戰爭打。
不僅不能表現出半點吃醋,還要顯得善解人意體貼入微,這樣才會讓阿祖越發喜歡自己,甚至還會覺得虧欠自己,哼,彆說這個書藤精,到時候楚初顏這些加起來又豈會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