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朱邪赤心日理萬機,也不可能自己親自處理各種繁複的事物,基本都是靠手下的四大心腹銀牌處理。
這個步良才就是其中之一,公認朱邪赤心的左膀右臂。
紫山一役,朱邪赤心帶著大部分心腹一起過去,留下左右手之一的步良才坐鎮京城。
誰料到在金頂上全滅,了無音訊,如今繡樓自然由步良才說了算,一來他是資深銀牌,二來本就是朱邪赤心的心腹。
“肖建仁肖大人呢?”祖安又問道,還是熟人用起來趁手。
這時那幾個繡衣使者互相對視幾眼,頓時吞吞吐吐起來:“回十一大人,肖大人被關押起來了。”
“怎麼回事?”祖安眉頭一皺。
那些人張了張嘴,卻誰也沒說話。
祖安冷哼一聲,也懶得廢話,徑直往繡樓大樓裡趕去。
門口的守衛看到他也是一驚,急忙伸手攔住:“十一大人,您不能進這裡。”
“我堂堂金牌繡衣,連繡樓大牢都進不了了?”祖安臉色一沉,一股莫名的氣勢散開。
那些守衛呼吸一窒,哪裡敢攔他。
祖安直接掀開幾人阻攔的手,徑直闖進了牢房之中。
不少守衛麵露苦色,早有機靈的人往外跑去,似乎要去通知誰。
祖安察覺到了並沒有阻止,而是臉色鐵青往裡走。
肖建仁是他的手下,如今卻被人關押,擺明了人家是在打他的臉啊。33
“肖大人在哪兒?”他直接抓來這裡牢頭問道。
“在……在那邊。”那牢頭心中大駭,都說十一大人是靠關係安插進來的,修為沒什麼大不了的,如今為何隨便一抓我都躲不過。
很快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儘頭的一處牢房。
透過欄杆看到裡麵的景象,隻見一個灰衣囚犯被如同一個十字一般綁在木架子上,身上儘是破爛的血痕,能從破碎的衣服中看到裡麵血肉橫飛的傷口,不少傷口都是腐肉了,有幾處甚至隱隱有蛆蟲在裡麵扭動。
儘管他低垂著頭,整個人披頭散發,但祖安還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他就是肖建仁。
他心中怒急,直接往前踏出一步,整個牢門連著那些柵欄儘數往裡塌陷。
肖建仁緩緩抬起了頭,隻不過他高度近視,如今修為被封,眼前一片模糊。
祖安身形一閃來到他身邊,也不見如何動作,刑架上的鎖鏈儘數斷掉,他將肖建仁扶了下來:“我回來晚了。”
“十一大人,十一大人?”原本還有些迷茫的肖建仁終於聽出了他的聲音,渾濁的雙眼頓時熱淚盈眶。
祖安拿出一枚療傷丹藥喂起服下,同時將元氣源源不斷輸入他體內:“彆說話,好好調息。”
感受到一股沛然的元氣流入體內,所過之處,體內各種禁製如同殘雪遇到驕陽,紛紛消融不見,肖建仁原本懸著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不過他受傷太重,如今虛弱無比,甚至短時間無法自己運功,隻能靠祖安幫他調理。
感受到他此時的身體狀態,祖安麵色冰冷望向此地牢頭:“繡衣使者什麼時候把刑罰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那牢頭急忙下跪磕頭:“十一大人恕罪,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啊,做不得主的。”
“聽誰的令?”祖安冷冷問道。
那些人紛紛吞吞吐吐起來,仿佛不敢說出對方名字一般。
“聽我的命令!”這時一個傲氣的聲音傳來。
牢房中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兩隊全副武裝的繡衣使者從樓梯處小跑下來,將此處牢房團團圍住。
“執法隊!”牢頭等人臉色一變,這是繡衣使者中最精銳的力量,往往掌控在大統領手中。
每一個都接近一般銀牌繡衣的實力,資曆與功勞到了過後,銀牌繡衣往往就會從這裡麵產生,可見執法隊實力之強。
緊接著一個衣服上繡著特殊銀色花紋的中年人緩緩走了下來。
“步良才,肖建仁到底犯了什麼罪?”祖安認出了對方,當初在繡樓之中,這人自認為資曆老,再加上跟著朱邪赤心,是以並不賣他麵子。
“犯了什麼罪?”步良才看了坍塌的牢房牆壁,不禁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他想到自己的修為還有身邊的執法隊,很快平靜下來,“紫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負責提前排查危險的不應該負責麼?”
“說輕點,是玩忽職守,說嚴重點,誰知道有沒有跟那些逆賊勾結暗害皇上?”步良才頓了頓,冷冷地看著祖安,“莫說是他,十一大人你也要接受檢查,來人,將嫌疑犯拿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