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遙遙看了祖安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真帥啊,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渾身發熱。
她微微一笑:「來人,讓繡衣使者派個人來回話!」
她當然知道繡衣使者大統領在這裡站著呢,特意幫他圓場。
很快一個銀牌繡衣趕來了,祖安一看,竟然是肖建仁,他的傷似乎也好了不少。
這時肖建仁將晉王是死於氣急攻心,身上並無外傷的結論說出來,整個朝廷頓時炸開了鍋。
「黑幕,這裡麵一定有黑幕!」代王忍不住,率先罵了起來。
孟遺見狀微微皺眉,自己這個女婿未免太沉不住氣了,這種事情哪有你親自上的啊,看看人家皇後和太子妃,想要辦什麼事,自己從來都不輕易表態,全是手下人出馬,她們隨時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女兒將他管得太嚴了,以至於這些事他都不懂。
可惜嬋兒是女兒身,隻能嫁給這個草包。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給手底下的人一個眼神,不少大臣開始配合代王起來:
「不錯,那麼多人看到晉王死在祖安手裡,怎麼可能身上並無外傷。」
「微臣申請再派刑部還有廷尉的人一起查驗。」
聽到下麵的人群情激奮,東宮旗下一個官員冷笑道:「你們是在質疑繡衣使者的公正性麼?」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下意識望向了肖建仁,對方此時眼神冰冷。
雖然對方隻是個區區銀牌,但此刻他代表著整個繡樓。
繡衣使者都是些什麼煞星啊,這些年不知道多少大臣被他們搞得家破人亡,誰敢得罪他們。
看到其他人不做聲了,孟遺也隻好開口道:「我們自然不是質疑繡衣使者,隻不過此事關係著皇子親王之死,的確應該慎重一些。」
有他帶頭,不少人又跟著附和起來:「不錯,是該讓刑部的人也去查查。」
「我倒是建議薑廷尉親自去查,薑大人素來公正,是法律的代言人,大家都看在眼裡。」
碧玲瓏微微皺眉,代王和孟家的勢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啊。
之前大家合作一起對抗齊王時倒是沒覺得,現在才意識到對方暗地裡竟然拉攏了這麼多人。
這時肖建仁開口了:「諸位要另外派人查,我們繡樓倒是沒意見,隻不過事後要是得出和我們一樣的結論,今天鼓噪的各位大人,要不要到繡樓去賠個罪啊?」
聽到他這樣說,剛剛還嚷嚷的那些大臣紛紛偃旗息鼓了,誰敢把自己身家給壓上去啊。
代王倒是不怕,見狀冷哼一聲:「我倒是敢和你賭,刑部和廷尉的人,最好讓京兆尹和司隸校尉的人全都加上,這樣誰也作不了假。」
要是有誰能同時搞定這些不同的部門,
那他的權勢已經不亞於皇帝了,大家還爭個屁啊。
至於繡衣使者的威脅,他卻不放在心上,自己堂堂親王,難不成他們還敢抓自己到繡樓?
想到昨晚和晉王妃的好事被打擾,身邊的護道者也被他們的大統領抓了,他此時看繡衣使者格外不順眼。
肖建仁哼了一聲:「代王彆急,此事與你本就有大大的關聯。」
「你什麼意思?」代王心頭一跳。
「據我們調查所知,這次晉王之所以會這麼針對慕容家、秦家,最後找上祖大人,實際上是有人居心叵測,暗中挑撥所致,說起來這挑撥之人才是真正害死晉王殿下的凶手。」肖建仁冷冷答道。
聽到此言,整個大殿一片嘩然,東宮麾下那些大臣紛紛望向了代王。
其他人下意識也跟著望了過去,能站在這金鑾殿上的大臣,哪個不是人精,稍稍一想便清楚此事代王是最大的受益者,換句話說,他的動機最為充足,這些日子他在此事上躥下跳,明顯過於上心了。
這時碧玲瓏微微一笑:「敢問這位幕後黑手是誰?」
肖建仁冷冷吐出幾個字:「正是這位代王殿下!」
代王渾身冰涼,孟遺卻是勃然大怒:「簡直是胡說八道,你可知胡亂誣陷親王,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時上首的皇後望了眼祖安,有將目光落在肖建仁身上:「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肖建仁回身行了一禮:「回稟娘娘,我這裡有人證物證。」
說著將昨晚晉王府那些奴仆那裡,還有周圍其他目擊者的口供呈了上去。
皇後看了一眼,便將其交給群臣傳閱。
上麵寫明了某年某月某日,代王妃、代王相繼拜訪晉王,大致說了一些什麼,晉王接著就變得怒氣衝衝出了王府雲雲。
「這些不過是下人的胡亂攀咬而已,哪裡當得上什麼證據,我們夫婦對晉王弟如何,晉王妃最是清楚,她可以為我們作證。」代王急忙說道。
皇後想說什麼,碧玲瓏已經搶先說道:「既然如此,傳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