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倒是坦然一些,她雖然生氣,但也不想參與這些女人之間的爭鬥,畢竟她的身份注定和祖安不會公開關係。
唯一頭疼的就是紅淚了,這個傻丫頭恐怕有些形單影隻啊。
姐妹倆聊了很久,聊著聊著真就在同一張床上漸漸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女皆是氣息平穩,呼吸輕微而有規律。
原本緊閉雙眼的雲雨晴忽然睜開眼睛,偷偷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擔心發出聲音,她還小心翼翼一手抱著衣服,一邊將鞋子提在手裡,赤足走在地板上。
走到門口時,她還有些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女子,聲音細弱蚊蠅地呼喊了一聲:“姐姐?”
一邊呼喚還一邊招手。
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小心翼翼關上門,一路心情雀躍地飛了出去。
等她剛出門,原本熟睡的雲間月瞬間睜開眼睛。
想到對方剛剛那些小動作,不禁暗暗冷笑,這個妮子演技還真是好,一方麵說著睡覺了,現在卻偷偷跑去找阿祖。
以後要提醒一下紅淚,讓她長個心眼,這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她翻了個身,本來打算繼續睡,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著,隻覺得心頭煩躁,仿佛有風吹皺了一池春水。
腦海中浮現了之前和祖安在宮殿中的畫麵,那被中途打斷的窘迫與羞澀,整個過程那驚心動魄的感覺。
她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索性也坐了起來,平日裡威嚴冷漠的臉上此時卻多了兩抹紅暈:“我隻是去看看雨晴那丫頭到底在乾什麼,順便再和阿祖探討一下武學的至高境界而已。”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穿好衣裳,很快也消失在了屋裡。
且說張梓彤站在養心殿外,腰杆挺得格外直。
她本就高挑,如今穿著一身將軍的衣裳,整個人更是英姿颯爽。
不少禦前侍衛都偷偷用目光打量她,眼中儘是驚豔之色。
不過沒誰敢生起什麼歪念頭,現在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們以後的頂頭上司,而且她以前是繡衣使者。
繡衣使者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沒誰想被捉到繡樓裡去。
更重要的是,她是被攝政王欽點的,好像還任命其為給事黃門郎,不僅保護攝政王安全,還給他處理日常事務。
是個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梓彤能察覺到那些人的眼神,心中有些羞窘又是得意,她其實並不介意被人這樣誤會,反正她十分仰慕十一大人……
第一次和大人的真正身份聊這麼久,現在想想都很興奮。
大人真的好帥……
就在這時她忽然心中一凜,目光銳利地轉向某處:“誰!”
說話間整個人已經朝那邊撲了過去,開什麼玩笑,剛上任第一天,要是讓刺客接近了大人,自己真的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其他的侍衛也聞風而動,紛紛跟了過來。
“是我。”雲雨晴也很尷尬,原本想要偷偷溜進去找祖安不驚動任何人的,結果這家夥屬貓的麼,竟然被她給發現了。
追尋而來的雲間月嘴角微微上揚,妹妹真是個白癡,簡直丟魔族的臉。
她並沒有絲毫猶豫,趁著養心殿的侍衛被其吸引了注意,整個人融入月亮之中,悄悄摸進了養心殿。
“吳王妃?”張梓彤看清了那“刺客”的樣貌,神情頓時極為古怪,白天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這女人大半夜來找大人,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