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口稱一聲‘變’,現出人軀來。
“是你!”
明靜僧人自是認出,臉上怒容更盛。
“自然是我,明靜禿驢,你作孽多端,黑白不分,今日因果到頭,你該為你所做,付出代價了。”
易柏手持禪杖,身上佛光綾出現,披於他肩,純正佛法之氣,若說他是妖,定然無人相信。
“世上哪有黑黑白白之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豈容分辨!”
明靜僧人張手就打。
赤手空拳與易柏交戰。
易柏自是不懼,揮其禪杖打去。
得了禪杖的易柏,戰力平添三成,他雖不得杖法棍法,但他亂揮亂舞之下,亦有妖魔辟退的威勢。
反觀明靜僧人,失了禪杖,卻是大打折扣,全靠袈裟抵擋。
戰過五合。
明靜僧人手腳疲軟,心驚膽戰,差點被易柏一杖打在腦袋。
他如何敢再戰,他忙是退後,敗逃往北,要回西來寺。
北方密林退路,兔妖站在此處,化形大妖的妖氣迸發而出,將它的素衣吹得獵獵作響,它麵向明靜僧人,開口道:“明靜禿驢,當日你敢趁我化形之際要傷我,今日,當是我報仇之際!”
兔妖反手就打,強烈的妖氣令四方震動,鳥雀驚飛,寒風凜凜。
它一掌之下,打在袈裟,竟將明靜僧人打得踉蹌倒地,口吐鮮血。
原是被禪杖所震傷,如今受兔妖一掌,如何忍得住。
明靜僧人再是敗陣,臉上未有高僧法相,隻剩冷汗滿麵,驚慌失措,他往西而去,要逃走。
可還沒逃兩步。
雷曹攔住其去路。
明靜僧人定睛一瞧,雷曹身上金氣騰騰,是一路神仙,他不敢敵,又敗往東而去。
東方亦有攔路者,正是灰鼠。
“此路不通!”
灰鼠攔其去路。
明靜僧人不管不顧,朝其衝去,缽盂當武器,欲要敲死灰鼠。
灰鼠大驚,忙是躲開,心頭鬱悶,怎被易柏攆,被兔妖攆,被雷曹攆,碰著它,就要和它拚命。
它心中不解,手上動作不停,爪子似附神力,往其抓去。
咚!!!
灰鼠爪子碰到袈裟,卻覺如遇鐵石,不得傷其分毫。
“大膽鼠妖!受死!”
明靜僧人怒斥,缽盂瘋狂往灰鼠砸去。
“禿驢,你找死!!!”
灰鼠臉色大變,它動了真火,麵對缽盂,它不躲不閃,抬起馱著的背囊,往上一擋。
砰!!
缽盂砸中背囊,被其擋住。
灰鼠動作極快,爪子朝明靜僧人腦袋抓去,要將其腦袋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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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靜僧人嚇得急忙後退。
“禿驢,受死!!”
易柏追來,禪杖砸去。
明靜僧人再退。
旁邊的雷曹與兔妖亦是圍來。
圍攻戰起。
明靜僧人如何能招架得住三妖一神。
戰過三合。
易柏一杖將明靜僧人的缽盂打爛。
雷曹一掌將其袈裟打碎。
兔妖與灰鼠再是出手,明靜僧人失了法器,被打翻在地。
“受死!”
易柏一杖再是翻騰而出,敲在明靜僧人的腦袋,將之打殺。
明靜僧人終是隕落。
“龍君讓開,瞧我一法器,將他魂魄壓在身軀,一同燒掉,我要讓他神魂俱滅!”
灰鼠齜牙咧嘴。
“社君,神魂俱滅便宜他了,讓他魂歸地府,閻君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雷曹忙是攔住。
灰鼠隻得以點頭,不再出手。
易柏收回禪杖,將之一同與佛光綾收回妖丹。
兔妖亦停手。
他們一行,於明靜僧人的屍軀前等待。
不一會兒。
二十來位地府公差從遠處走來,陰風陣陣。
“見過龍君,社君,月精,雷曹。”
地府公差見禮,不敢托大。
“此僧的魂魄就在此處。”
易柏朝明靜僧人屍軀一指。
“龍君,我等奉閻君令來,抓此僧魂魄歸位,閻君有言,他會秉公辦事,此僧作孽甚多,然得佛法相護,一直不能抓取,近來得天意,要勾魂此僧,未曾想四位先一步取其性命,此功會算在四位身上。”
公差尊敬的說道。
“如此,此魂,你抓走吧,但切莫讓其好過。”
易柏叮囑道。
公差點頭,讓身後手下行動。
他仍是站在原處,對易柏與雷曹說道:“閻君有言,雷曹之功會儘快上稟,龍君之功,則需等龍君上天之際,才會一並理清。”
公差又看向兔妖與灰鼠,又是說道:“兩位若是有機會上天,功勞亦會一並算上,若是無機會,此功會成功德入身。”
公差恭敬有禮的將事情說出。
“有勞。”
易柏等四位不敢托大。
地府公差在原地等待許久,在將明靜僧人的魂魄勾走後,這才離開。
易柏瞥了一眼原地明靜僧人的屍軀,拉著兔妖等三位離開。
……
高山之上。
易柏帶三位而來,他感謝三位相助。
三位都是稱不敢,言此事有功勞,不必言謝。
而後四位在此處相談許久,彼此歡喜,這才一一離去。
最先離去的是灰鼠。
次者則是兔妖。
易柏見灰鼠與兔妖都是離去,他也拜彆雷曹,欲要離去。
雷曹卻是攔住易柏。
易柏迷惑,不明白雷曹為何攔他,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不成。
“龍君,不知此去,可有要緊事?”
雷曹坐在山石上,不顧形象。
“未有,此去欲四處遊曆,未有要緊之事,怎地?雷曹有事需我相助不成?”
易柏站著,問道。
“我能有何事,隻是我見龍君的道術,似未學到上乘之境,隻學得皮毛,我知一地,或可讓龍君道術臻至上乘。”
雷曹如此說道。
“上乘?皮毛?此為何意?”
易柏一聽,心中微急,忙是問道。
“若我先前沒瞧錯,龍君變化之術,是為假形之術?”
雷曹又問。
“不錯,自是假形之術。”
易柏點頭承認。
“此術我自聽聞過,此為上乘的道術,學其皮毛,可變化自如,肉眼難破,然此術據我所知,上乘之處,在於可以避災避禍!若臻至上乘,變化之下,神鬼難察,天地尋不得蹤跡!”
雷曹說道。
“此術竟有如此妙用?敢問雷曹所說之地,在於何處?”
易柏焦急。
他心中慚愧,本以為已學會‘假形之術’,未曾想隻是皮毛,他其餘道術,會不會亦是隻學會皮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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