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點頭,未有在意,走出牢獄,也不管梁澤。
梁澤見此,很懂事的自己離開,不敢驚擾易柏。
易柏走在街道上。
不知該如何對付這縣令。
要滅了這縣令,很是簡單,他登門拜訪即可,可要讓整個縣的鄉民知曉此事,難矣。
“這該如何是好?”
易柏心中困惑,不知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鐺鐺鐺!
打更聲從遠處傳來。
“醜時四更!天寒地凍!”
打更人的身影行走在黑夜。
易柏本想走遠點,避開打更人。
打更人眼尖,發現易柏,忙是走上前。
“這位先生,怎半夜在此?”
打更人關切問道。
“入夜不眠,就在外走走。”
易柏隨口答話。
“先生,可是被什地痞流氓糾纏了,煩心不眠?若是如此,大可狀告縣令,縣令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打更人熱情好客,問道。
“無礙,無礙!”
易柏剛想走掉,可突然腳步一停,回頭望向打更人,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我說,若你煩心不眠,可狀告縣令,縣令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狀告!”
易柏眼前一亮。
這事兒他難以處理,既要讓全縣鄉民知曉,又要讓這有人間王朝氣運傍身的縣令身死,更要解決縣中疫病,太過麻煩。
他解決不了。
懷縣城隍解決不了。
他可以告狀呀!
易柏可沒忘記,自己是已定辰神,狀告人間一縣縣令,是沒問題的。
狀告上天可能難些。
可狀告入地,還是可以的。
易柏忙是往城隍廟方向走回。
“先生,您要狀告,該去官署,不在那邊,不在那邊啊!”
打更人急得。
易柏置之不理,快步趕往城隍廟。
……
盞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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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再次來到城隍廟正殿。
“狀告?”
城隍麵露難色。
“怎地,可有不妥?”
易柏問道。
“辰神,平日我寫過不少狀子,可我人微言輕,連那些小鬼那邊都過不去,何談遞到閻君跟前。”
城隍搖頭說道。
“還有如此之事?”
易柏臉色古怪。
他是越了解,越覺得江水縣黃城隍的厲害,居然可以見到閻羅。
“自是如此,想要狀告,沒點兒本事,真的不行。”
城隍如此說道。
“我且一試!”
易柏不信邪,開口說道。
他打算親自一試,若是真的不行,再回江水縣一趟,請黃城隍相助。
城隍一聽,未有再言,取來紙筆,讓易柏書寫。
易柏坐在案前,書寫起來。
他沉思半響,於紙張上書寫起來。
‘閻君在上,小妖為陽世東碣郡雙龍江一蛟龍耳,今偶至陽世楚郡懷縣,知得此縣縣令陳德,作惡多端……’
易柏將狀子寫完,大概書寫了此縣情況,在落款時,他略一琢磨,將褐色寶珠取出,放置於上,將辰位權柄氣息刻印其中。
“勞煩城隍,替我遞交!”
易柏將紙張交由城隍。
“辰神,這真的可行?”
城隍猶豫。
“試試無妨!”
易柏說道。
城隍隻得答應,遣一公差,將紙張送往地府所在。
公差領命,連忙行動起來。
易柏見紙張被遞上去後,與城隍閒聊起來,打算天亮之後就離開城隍廟。
“城隍,通常狀告要到閻君,需要多長時日?”
易柏如此問道。
“若是有通天之能,可以讓那些小鬼放行,隻消半月即可!”
城隍答道。
易柏點頭,又繼續與城隍閒聊起來。
他們這一聊,就是一個時辰。
通過閒聊,易柏大致知曉城隍性子。
此地城隍,柔和有餘,剛硬不足,通俗一些,就是老實。
該是城隍做的,一點兒也不能少,不該是城隍做的,一點兒也不做。
易柏未做評價。
他在天色將亮時,就要離開城隍廟。
城隍自是相送。
二者一前一後,走出城隍廟。
他們剛剛走出城隍廟,驚呼聲突然從遠方響起,此起彼伏,一下子就將寂靜的縣城活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縣老爺卒了卒了!”
“這怎麼可能,縣老爺怎麼可能卒了!”
“屁的縣老爺,我們幾個鄉親本來想去看望縣老爺,沒想到縣老爺卒了,在縣老爺前麵,還有個冊子,你曉得冊子裡麵記了什麼東西?全是縣老爺的所作所為,原來我們縣城一直都有的疫病,是這該死的縣官所做,那梁澤亦是被冤枉的……”
“嗚嗚嗚,我丈夫就是死在義疾,我要去討個公道……”
各種聲音都有。
易柏愣住。
怎會來得如此突然。
他遞交紙張狀告縣令,一個時辰有餘,縣令暴斃,所有罪證全部擺在鄉民麵前。
“走走走,辰神,隨我回去。”
城隍何嘗不驚,老臉滿是疑惑,拉著易柏往回走。
易柏沒有拒絕,再回城隍廟。
……
回到正殿。
易柏仍是想不明白。
城隍卻是讓人將送紙張的公差喚來。
那公差一入殿,喜不勝收的開口,道:“城隍,大喜,大喜!我遞狀告入地府,未曾想,一路之上,未有小鬼多加攔路,直達深處閻羅殿,麵見閻君,閻君見我狀子,將之取走,言遞交帝君,說不日就有結果!”
城隍臉色古怪,問道:“你剛剛回來?”
公差點頭:“自是,我第一時間趕回來。”
城隍沉默不語,他遞交狀子,連小鬼那關都過不去,屢屢被駁回,上任到現兒,他就沒成功遞過狀子,怎地辰神這兒遞交,一路過去,未有阻攔,一個時辰就給解決了。
城隍在納悶。
易柏也在納悶。
他一聽公差的話,哪能不知道,又是那位東嶽大帝幫了他一把,說來,東嶽大帝從試他求術之心開始,一直對他頗有照顧。
這份恩情,他可一直銘記於心。
他日若能上天,位列仙班,有機會報答之時,他定當回報東嶽大帝的恩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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