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帶來足夠的利益和銀子,他們並不介意丟點麵子。
何況溫嶽純良恭謙,根本就沒有想利用這件事來打他們的臉,也讓他們心中生出敬佩親近之意。
這樣品性的盟友,傻瓜才會往死裡得罪。
溫嶽親娘故去,續弦的二房又暴病而亡,所以座位上隻有靖安侯。
折騰了一下午終於到了要拜堂的時候。
“陛下賜字‘百年好合’”
裝裱好的梁帝真跡被抬進來,送到賀禮的最前方架起來。
靖安侯攜一大家子謝恩,隻不過來送字的太監們好像是兩方人馬。
拿出來的茶水錢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塞給誰。
給這起頭宣旨的青衣太監準沒錯,到時候讓他們自己分吧。
“侯爺快請起。”
“陛下很高興。”
“高公公還叮囑咱家帶來了賀禮呢。”青衣太監滿麵紅光的送上禮盒,目光看向溫嶽:“恭喜世子,喜結良緣。”
眼中那全是仰仗之意。
絲毫不見皇宮內侍的倨傲。
“公公客氣,替我謝過高公公。”溫嶽拱手,微笑說道,說著將喜錢遞了過去。
青衣太監頓時喜笑顏開:“世子太客氣了。”
“侯爺,咱家受鄭公公所托,也帶來了賀禮。”
另一位品級不差的青衣太監送上禮盒,笑嗬嗬的,態度也不錯。
隻是卻讓溫嶽警惕起來。
鄭忠半月前還派遣了刺客來刺殺他,本以為對方會擺明了車馬,硬橋硬馬,沒成想連著半月沒有動靜。
這也就算了。
今日大婚竟然還送來賀禮,好似他與鄭忠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差。
為首的青衣太監當即拉下臉色。
路上兩人就冷嘲熱諷,互相拌嘴來的。
如今一看,這小子就是沒安好心,想挖牆角。
不過為首的青衣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倆要是在靖安侯府掐起來,直接就會被扒了皮扔到亂葬崗。
規矩便是如此。
所以也隻能扯上了一個牽強的笑容,希冀的望著世子,期望溫嶽能堅定的站在他們這一方。
溫嶽的神色明顯淡了些,拱手道:“多謝了,替我謝謝鄭公公。”
“初九,喜錢。”
“天色已晚,咱家就不耽誤世子好事良緣。”為首的青衣直接提出告辭。
他們在這裡礙眼,還是趕緊走的好。
而且最主要的是趕緊把鄭忠門下的人弄走,彆讓這些醃臢貨接近世子。
幡內的塗山君微微皺起眉頭,這鄭忠真沉的住氣。
對方的態度也大有問題。
若是碰到了快意恩仇的人,那刺殺絕對是一波接著一波,直到正主身死為之。
宮裡的那人卻在一擊不中的時候果斷選擇收手。
難道對方真的會安分?
塗山君可不覺得他們會安分守己。
而且梁子都結下了,縱然鄭忠想示好退出,他們也不能放過這條毒蛇。
此事再議。
今日大婚,至少表麵上是一場賓客儘歡的婚宴。
老侯爺多喝了兩杯。
不過對於煉臟境高手來說,他們不想醉的時候,就是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
連世俗武者都是如此,何況是練氣士。
溫嶽也隻是淺嘗輒止不敢貪杯,適度飲酒有助於煉精化氣,但是過度飲酒就會積累雜質。
先生曾跟他說起過,他的資質不好,最好少在肚子裡積累五穀雜糧,那些雜質都需要使用法力煉化乾淨。
食肉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內煉法對於練氣修士實力的提升是最顯著的。
傍晚,賓客散去,喧囂的侯府回歸了平靜。
侍女仆從打掃著狼藉,溫嶽返回了獨屬於自己的小院。
紅妝裝點,燭光盈盈,內有佳人等候。
溫嶽推門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