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不過是普通人,剛穿越就被魔修煉成法器主魂。
其中悲苦與何人訴說?
忍辱負重在魔修手下苟活,對於塗山君來說,在仇人手下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煎熬。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恨。
終於弄死魔修,本以為未來一片光明。
誰想到相識兩年,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戰死。
唯一的,尊師重道,完全發自內心尊敬他的徒弟,在突破築基的時候身亡。
他!
有係統的穿越者。
築基實力。
在小靈州堪稱最頂尖戰力的大修士,連給徒弟擋住一片雪花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
塗山君不由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
“真他媽可笑!”
……
丁邪收攏了宗門師兄的屍身,突然發現血池之中好像還殘存著什麼東西。
萬法印打出,竟然又從其中撈出一個殘破的虛幻陰神。
“這是?”丁邪神色驚訝,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具陰神沉睡其中,而且看模樣應該是近幾年的樣子。
陰神周身被淡紅色的光芒籠罩,還沒有被血池侵蝕。
“兄台,你知不知道這是誰?”丁邪也找不到彆人,隻能求助塗山君。
魂幡隻是寫了幾個字:“五靈宗掌門的陰神。”
塗山君本以為那天陸廣自爆了靈物和陰神,沒想到靈物炸歸炸,殘存的東西竟然頗為神異,幫助陸廣保護了受創的陰神。
這麼多年過去,陰神也沒有被血池侵蝕。
“五靈宗啊。”
丁邪並沒有在意塗山君的態度,誰死了好朋友都會感覺難過,總不能強求人家非要好言好語的說話。
“正好,去一趟五靈宗。”
既然是人家五靈宗掌門的陰神,去五靈宗的時候就還給人家,總好過一直被困血池。
臨走之際,丁邪展開魂幡。
丈許魂幡出現在血池上方轉動揮舞,龐大的血煞氣頓時湧入魂幡。
血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涸。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血池就完全見底,隻剩下大片血色的乾粉。
魂幡的氣息見漲,不過並沒有進階法寶。
血池的血煞氣不夠。
塗山君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
那日在南嶽山就已經吸收了大半的血池血煞氣,這才將魂幡的品階提升到極品法器。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晉升法寶。
築基後期的修士才用得起極品法器,十個築基修士都不見有一個擁有法寶。
法寶這個層麵一般是金丹修士才能用得起。
感受到魂幡氣息的增強,丁邪已經瞪大眼睛。
雖然魂幡惡鬼說能夠進階,但是哪有親眼看到的震撼,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擁有一件法寶了。
丁邪一拍腦門,關係弄的太僵,他都不知道主魂的名號。
這也沒辦法,當時他也不知道魂幡是這種寶貝。
而且一般魂幡的主魂靈智也不算高,哪像是這杆魂幡,主魂與常人無異。
血池下還有一柄飛劍,丁邪順手撈起來。
塗山君問道:“法器你打算怎麼處理?”
彆人的納物符如何塗山君不知道,溫嶽納物符中法器不少,根本不像是丁邪說的那麼窮酸。
不說其他的低階法器,光是一枚極品法器血靈株就頂的上一個築基修士的所有身家。
“不瞞兄台,我確實將東西都拿了,隻是我就是不拿,他們一家子也保不住。”
“溫嶽他老婆才剛入道,孩子靈根不錯還沒有入道。”
“連個強些的修士都沒有,怎可能保住這些法器。”
“我此去五靈宗,給人家掌門把陰神送回去,這麼大人情,我再保一下溫嶽的孩子,加上我背靠萬法宗,肯定沒有問題。”
“到時候再找個機會把納物符給他們。”
“兄台放心。”
聽到丁邪的話,塗山君沒有多說什麼,他當時也想到了這件事,所以才沒有當場提出來。
寶物太多,確實容易遭人惦記。
而且該準備的東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溫嶽留了一大部分靈石、陰魂丹,還有最重要的築基丹。
這些資源都捏在宋染的手中,隻要省著點用,等到溫鵬達到練氣大圓滿就能起出築基丹幫他築基。
法器沒有留下也就沒留下吧。
有了築基期的實力,又是三靈根,總能憑借自己的實力獲得強大的法器。
塗山君看不上手中的這些法器。
血靈珠還湊合能過眼,其實也就那樣。
其他的就更沒眼看了,留不留也無所謂。
經此事,塗山君倒是對丁邪的印象有了些改觀。
他們之間的衝突歸衝突,恩怨歸恩怨。
不管對方是為了討好他還是怎樣,至少這人本性不壞。
雖然不想多說什麼,不過塗山君也不是小氣之人,他其實比彆人更加恩怨分明:“我欠你個人情。”
“見外了啊兄台。”
“咱倆那是不打不相識,現在又命運相連,而且大家都有誓言,我覺得大家都是敞亮人。”
“咱也不搞什麼虛的。”
“重新認識下,我叫丁邪,萬法宗弟子。”
“塗山君。”
“好,塗兄啊……”
“塗山。”
“塗山兄、塗山兄。”
話雖如此,塗山君也沒有多與丁邪談論。
反倒是丁邪喋喋不休,一路飛遁,嘴也根本不停歇。
真不知道他是靠著法力飛遁還是靠嘴飛遁。
拿出空白地圖,注入法力,其上閃爍著光點:“你們小靈州的人,都是怎麼起名的,怎麼都帶著靈字?難道是覺得帶靈就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