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後還是在陽城內,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
“一家四口,過的很拮據,這是所有的記錄。”紫少晴將記載著信息的信封遞給塗山君。
拆開信封一看。
侯伯旭的妻子病逝的早,留下個五歲孩子,被他二叔家拉扯大。
‘已經十七了啊。’塗山君心中感歎。
若不是煉成的魂幡,侯伯旭不一定會身亡。
但是話又說回來,沒有追殺,趙世顯不會走投無路的來到小靈州,尋凡人煉製魂幡。
其中到底何為因何為果,實在令人唏噓。
塗山君也沒有想太多,因果纏身總歸不好,這就還了便是。
……
“井嚴。”尖嘴猴腮的發小趕忙呼喚侯井嚴。
“怎麼了福達?”
尖嘴猴腮的福達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趕忙跑到甬道的儘頭看看有沒有人留意他們。
這種礦脈甬道是四通八達的,每個人都能自己開鑿一個新的,後來打的多了就跟老鼠洞一樣繁瑣。
相熟的會搭夥兒一起開鑿。
侯井嚴和福達就是如此。
這條新的甬道,他們已經開鑿了兩個多月,雖然出產的礦石不算多,但是還算穩定。
看到沒人注意到這邊,福達按耐住心緒的激動,壓低了聲音說道:“井嚴,這裡麵有個暗洞,看起來像是個門,裡麵不是前人洞府就是中空的礦洞。”
“真有?”侯井嚴悄聲問詢。
不管是前人洞府還是中空的礦洞,他們這最先發現的人都能撈一票。
“我去把那邊堵上,咱們鑿開看看。”
堵上了前頭,也不見人過來,侯井嚴和福達迅速開挖。
連著幾十榔頭下去,牆壁頓時碎裂,緊接著一條幽暗的通道出現在兩人麵前。
福達咽了一口吐沫,眼中閃過畏懼,這新出現的暗洞怎麼散發著這麼沉重的陰寒氣息。
“井嚴,下嗎?”
侯井嚴略微遲疑,隨後點了點頭道:“下。”
這世間機緣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若是連觸碰機緣的膽子都沒有,何談入道成仙。
“真要下?”
“不管是前人洞府還是中空礦洞,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機緣。”
“福達,你若是害怕。我進去,你守在這裡也行。”
“誰害怕。”
福達壯著膽子跟隨侯井嚴一同走進暗洞。
幽邃,陰寒。
剛開始很狹窄,走了大概數十息的功夫,眼前豁然開朗。
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方中空的礦洞。
周圍的礦石並不是獨立的,而是被什麼東西給融化成其他的形狀,最後連接在一起。
星星點點的水晶映射著光芒,將原本黑暗的礦洞點亮。
雖然他們的修為不高,但是依舊可以夜視。
隻要有一點光亮就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哇!”
福達驚呼:“井嚴,我們找到了一大片礦脈。”
這麼大的一片礦洞,還有這麼多不知名的礦石,若是他們能夠全部帶走肯定發了。
侯井嚴摸了摸牆壁,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使用**力鑄造成一方地下的空間。
而且從他們來的地方也能發現,那裡應當是有人留下的門路。
“我們下去看看。”
侯井嚴比較冷靜,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兩人順著礦石出溜下去。
“井嚴,那有人。”
侯井嚴定睛一看說道:“不是活人。”
那片區域更加幽暗,礦洞的中心區域竟有一具骸骨盤坐。
兩人大著膽子走上前。
因為時間久遠,已經看不清楚眼前這位前輩的容貌,就連他身上的道袍都已經成了灰塵。
坐下是一方陣法,周遭陣法和身軀完全融成一塊。
“井嚴,我們發了,是前輩遺澤。”
“前輩見諒,小子並不是有意冒犯。”侯井嚴三拜之後動手搬動屍首。
忽然,一道紫色的光芒激射直奔他的識海。
侯井嚴愣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向福達說道:“福達,你看到剛才有道紫光嗎?”
“什麼紫光,井嚴你眼花了吧?”
“這是什麼。”
福達伸手就要解開骸骨腰間的一個圓鼓鼓的袋子。
也不知道這具骸骨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隻一碰,道袍就跟著化作灰塵。
緊接著整個身軀都隨之化作煙塵。
“轟隆!”
前輩身軀化作煙塵的瞬間,礦洞就像是解體了似的轟然崩塌。
“跑!”
兩人絲毫不敢猶豫,連滾帶爬的往洞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