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眼睛放光,她趕忙推了推侯仲穎。
一千塊靈石,這可是一筆橫財,能夠極大的改善家裡,還能讓聰聰走的更快。
那下礦的活兒,一個月才五塊靈石。
不吃不喝不繳納住宅費,也得攢上十六年。
侯仲穎是陣符坊的老工人,一個月也才二十六塊靈石,不吃喝得三年多才能攢下來。
這靈石為何不收?
“當家的,這也是前輩一番好意。”
“前輩,他不要,我要。”
“我不怕丟這個人,家裡太困難,聰聰還需要修行資源。”王瑜趕忙將納物符抓在手中。
“你這婆娘。”侯仲穎惱怒,伸手要搶奪。
塗山君擺了擺手,用法力將侯仲穎壓了回去,冷聲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撕吧來撕吧去的像什麼樣子。
“井嚴,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塗山君看向侯井嚴。
說完就率先出了門。
眼見塗山君帶著那半大孩子往城門走去,丁邪說道:“容姑娘,你先回去,我跟李兄說點事兒。”
既然丁邪都這麼說了,容兒也沒法跟著。
但是她不好這麼回去,索性先在侯家的門口等著。
出了城,丁邪追到了塗山君身邊詢問道:“怎麼把孩子給帶出來了?”
“出事兒了。”
塗山君神色凝重,使用傳音入密將消息遞給丁邪。
“前輩?”
一直走到個山坳處,塗山君揮手間取出符陣法石將其散落成八方位落,手中法印迅速拍出,連著一十六道法印。
血色光柱升起,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丁邪驚訝的微張嘴巴,他感覺自己又一次認識了塗山君。
本就覺得塗山君畫符很厲害,沒想到對於陣法也這麼精通,揮手間就布置出一道強大的陣法。
“八柱血鎖困煞陣”
血靈殿的不傳之秘,這還是塗山君從血靈殿弟子程輝那裡得來的。
侯井嚴還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丁邪眼看自己被扔到陣外,剛要走進去。
隻看到塗山君走到侯井嚴的麵前,伸出鬼爪,橢圓形的紫黑色指甲點在侯井嚴的額頭上,冷聲道:“是我請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侯井嚴嚇了一跳,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很沉,他很想睡覺。
丁邪頓時如臨大敵,劍丸隨時準備擊發。
就連塗山君都這麼鄭重,他怎麼可能會懶散對待。
侯井嚴的眼睛閉上的一瞬間,一道紫色的虛影出現,光芒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年輕人,不要這麼大的火氣嘛。”
人影就像是有些不穩定似的閃爍著,看不清楚人影的麵容。
出現在塗山君麵前的這道人影看起來很像陰神,但是又有區彆。
這道人影堂皇正大,沾染了紫色的光芒反而更顯得厚重。
丁邪已經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東西寄宿在這孩子的身上。
而且寄宿的這位,看起來也很不好對付。
塗山君同樣神色凝重,眼前的這位隻剩下漂泊的虛影都讓他感覺冰冷和戰栗。
這人生前的境界絕對不低。
“滾出這孩子的身軀,否則我親自動手。”
塗山君並不太在意,隻要對方沒有肉身庇護、沒有法力來源,就算是再強大的陰神也是無根之木。
有八柱血鎖困煞陣存在,對方也跑不了。
他提前隔絕了丁邪,這個影子就是想要奪舍也做不到。
如果他敢奪舍侯井嚴,塗山君一定會讓對方灰飛煙滅。
人影看了看陣外的丁邪,又看了看塗山君,他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鬼修。
“你是這孩子的什麼人?”
“姑且算叔。”
“你不用擔心,老夫乃是元央域真君,就是要奪舍也不會選四靈根,而且老夫沒有辦法奪舍。”
“老夫和紫神晶共生才能苟活下來,不分離出來,也就沒有奪舍的能力。”
“現在,這孩子接觸到了紫神晶,已經讓紫神晶紮根。”
人影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落到了什麼地方。
想他堂堂真君,竟然要被一個築基期的鬼修給捆起來威脅。
真是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彆看塗山君麵色如常,其實他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金丹才稱為真人,這位自稱真君,那是什麼境界?
元嬰!
元嬰老怪就在眼前,塗山君同樣驚慌的很。
這種老怪物誰知道有多少底牌和手段,說不定光靠現在的陰神就能弄死他。
“怎麼辦?”
塗山君思索著破局的辦法。
他以為頂多是什麼孤魂野鬼,或是境界不高的陰神,誰想到是大真君。
整個小荒域的元嬰大修士也才一手之數。
怎麼眼前就冒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