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丁邪跟著起哄道:“問彆人之前,不應該自己報上家門嗎?”
墨發道人大吼道:“我沒問你,卑鄙小人,偷我東西!”
一聽墨蛟這個態度,丁邪催促道:“揍他。”
戰鬥這麼久,丁邪也看出了這妖道的路數,對方的跟腳在墨宮。
墨宮是妖怪勢力,據說有一條元嬰境界的妖龍坐鎮,這墨蛟應該是對方的龍子龍孫。
因為丁邪不想殺他,所以才喊塗山君助陣。
他這個境界和墨蛟鬥法,雙方容易打出真火來,塗山君就不一樣了,築基巔峰境界,本身看起來又什麼都懂,戰鬥遠比他強,打墨蛟不會有什麼脾氣。
而且戰鬥的時間長了,他要是力竭,還需要防備彆人撿漏。
更不能和墨蛟耗著。
這裡的戰鬥也讓許多其他修士關注到,不過一看是築基期,那些練氣修士趕緊有多遠跑多遠。
其他的築基修士也不想觸黴頭,連看看熱鬨都躲的遠遠的,生怕被卷進去。
“通明。”
霎那間,塗山君出現在墨蛟的麵前,鬼手凝聚成印法,橫擊在墨發道人的法力流動節點上。
墨發道人剛要摘取腰間的儲物袋,就被塗山君摁著腦袋狠狠的砸在地上,眼冒金星不知所措。
塗山君將墨發道人提起來,拖拽到丁邪的麵前。
眼前著戰況平緩,有些修士已經蠢蠢欲動。
塗山君抬起頭,猩紅雙眼中滿是淡漠。
厲嘯怒吼。
聲波形成氣旋。
築基巔峰的威壓橫掃出去,磅礴鬼霧化作光芒綻放。
如此強盛的氣息根本無人敢惹。
那些原本想要撿漏的修士趕忙避過去。
就連周圍的幾個築基修士都化作遁光離開,崖底的這位可是築基巔峰,一聲威壓就是在警告他們。
野外不比坊市,在野外法力有損,或受了傷就容易成為彆人的獵物。
所以散修們沒有十足的把握,基本上都不會動手。
像是墨蛟這樣的愣頭青要麼就是後台大,道上的人都賣麵子,要麼就是自身實力強橫。
丁邪像是重新認識了塗山君一般,沒想到平常看起來安靜的塗山君竟然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麵。
其實丁邪本來想用溫文爾雅的,但是看著塗山君那淡漠冷峻的神色,滿嘴的獠牙,還有那瘮人的猩紅鬼眼,總覺得這形容詞不貼切。
“狗仗人勢,偷我東西。”
“呸。”
“有本事放了我,再打一場。”墨發道人對著丁邪就是一頓罵,他實在太惱怒。
正因為看出丁邪留手,才更感覺受到侮辱,而且分明是丁邪先偷了他的煞氣氣旋,他氣不過來前來理論,又被暴打了一頓扔在地上。
“墨宮的人?”
“你說我偷了你的東西?”丁邪要是看在是有誤會上,也不會留手。
“在下實在不知道有哪裡得罪閣下。”
眼見丁邪這副模樣,又沒有繼續動手,墨蛟也感覺奇怪。
說道:“我布置在這裡的煞氣氣旋,本身是陣法的中的一環。”
“你拿一朵也就算了,我大度不計較,你竟然順藤摸瓜,將我所有的煞氣都給偷走了。”
“我上門理論,你竟然動手。”
丁邪感覺很冤枉,明明是墨蛟先動的手,怎麼能賴他呢。
不過要說那煞氣氣旋,丁邪看了看塗山君,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塗山君拽了拽兜帽,饒是他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本以為是無主之物,沒想到是人家陣法一朵。
而且魂幡吸收煞氣太厲害,將整個陣法的煞氣都給吸了過來,這才弄出這個樣子。
丁邪也不能乾等著,趕忙說道:“這……”
“墨兄弟啊,這是個誤會,這樣咱們好好談談。”
“你說多少靈石,我賠給你。”
墨蛟晃動道:“鬆綁。”
“對對,趕緊給墨兄弟鬆綁。”丁邪動手把墨蛟身上的束縛解開。
誰想到墨蛟起身,先對著塗山君拱手行禮道:“在下墨宮,墨十三,見過道友。”
塗山君並沒有回應,他隻是平靜的站在身前。
還是不要讓人知道魂幡主魂擁有靈智的比較好。
墨十三壓低了聲音:“你不說話我也看得出來,你擁有神智。”
“能夠寄宿在法器之中的鬼修並不少。”
眼見塗山君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墨十三隻能作罷:“算了。”
“在下鄭丁。”丁邪拱手。
“束手束腳,畏畏縮縮,不就是不想被人看出是哪方的跟腳嗎,肯定連名字都是假的。”墨十三看著丁邪嘟囔了一句。
丁邪咬牙,他是不想平白殺人,但是這家夥說話怎麼這麼招人恨呢。
“也不用你們賠,我就是氣不過,所以來看看,到底是哪方神聖偷了我的煞氣。”墨十三作為墨宮的弟子,眼光還是很準的。
就是行事有些莽撞,貿然就打上門來。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誰被偷了辛苦凝聚出來的東西也會生氣,就是來了沒打過挺難受的。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來來,不如喝酒聊聊?”丁邪不僅沒有攆人,反而邀請了起來。
墨十三沒拒絕反而一口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