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對峙一炷香。
丁邪的身軀微微顫抖。
沒有法力的保護,如此失血下去,饒是築基修士也撐不了太久。
聽聞了丁邪的言語,再看跌落在麵前的小指。
身軀殘缺,道途坎坷。破境雖不要求完完整整的身軀,然而修道者從來都是默認自己的身軀是完整的小天地。
“這件事與丁師弟……”
“噫呼,是師兄魯莽了,此事本不該師弟承擔,他日必登門道歉。”
其中一位同門拱手,隨後轉身離去。
自家是有損傷,但是正如丁師弟說的那樣,他也第一時間通知宗門,並且出手抵擋,直麵金丹修士。
好不容易活著回到宗門,他又何必因為不可抗力的事情逼死無辜。
說來說去,總歸還是因為想要尋個人發泄而已。
恰好,就有這麼一個缺口。
隨著其中一人的退去,陸陸續續的又離開了不少,直到宗門執法殿前僅剩下十餘位。
俄爾。
李聖禮以及一眾曾經同在遺址的二十餘位弟子到了執法殿前。
看到丁邪身上的傷勢以及不起絲毫法力遮掩,彆說是其他弟子,就連李聖禮都瞪大了眼睛:“娘咧。”
“丁師兄!”
“丁師兄你怎麼樣?”
“你們不要胡來,丁師兄本就重傷未愈,你們想逼死他嗎?”
“……”
丁邪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同門師兄弟師姐妹還是念恩情的。
“告辭。”
有些緩和還說一句告辭,其他的則冷著臉離開。
不過,這件事就此為止了,後續宗門會有其他的處理,丁邪也管不了。
“謔,他們下手這麼狠?”李聖禮頓感冷意,打了個寒顫。
“我自己捅的。”丁邪勉強擠出一句話。
聽聞丁邪的話,李聖禮張大了嘴巴,錯愕的說道:“你自己捅的?”
“你不是大傻蛋嗎?!”
“他們要不走,你會死的。”
“他們不敢將伱怎麼樣,宗門有律法,我家說這件事等時間長長,宗門結果下來,該安撫安撫,就不會有我們什麼事情了。”
李聖禮的話,並沒有讓丁邪有什麼動作,隻是平靜的將貫穿的法器拔出來,使用法力鎖住傷口。
收起所有法器,吞服下丹藥,撿起地上的小指,法力一撮,骨血頓成灰燼飄散。
拱手與諸位之後,丁邪向執法殿的台階走去。
李聖禮非常不理解,甚至覺得丁邪就是傻蛋。
這件事的責任並不在他們。
看著丁邪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走下台階,李聖禮微微搖頭,正要轉身之際,陡然見到金光自丁邪的身上湧起。
“喔……!”
“要結丹了?”
李聖禮雙眼瞪的滴溜圓,那外溢的金光何其熟悉,分明是達到了假丹境界之後要結丹的征兆。
“砍自己一刀,捅六刀,斷小指,就能結丹?”李聖禮久久凝視,他是真的看不懂。
最初見到丁邪的時候才築基後期,就這麼三個多月過去,築基後期的師弟超越他,心境假丹,並且初現結丹征兆了。
“師兄,執法殿喊我們了。”
聽到身旁師弟的呼喊,李聖禮才回過神來:“算了,與我沒什麼乾係。”
每個人的道都不同,選擇不一樣就會讓心境也變得不一樣,所謂的圓滿就是明確且看到自己的道,這種機緣可遇不可求,有時候就是出現了,抓不住也就錯失了。
反正,設身處地的想想,李聖禮覺得自己肯定不會乾出那種大蠢蛋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