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師父、師叔、我們得到具體消息,黎碭山的築基妖怪並不在。”說話的人一襲青袍,背著兩柄飛劍,似乎是剛剛才從遠方走來,難免有些氣息波動。
尤其耀眼的是,一身修為臻至練氣大圓滿。
看起來明顯年歲稍長的那位修士有些驚訝的說道:“築基妖怪不在,對於我們來說可是極大的便利。”
身形略矮的修士緊跟:“師兄所言極是,黎碭山沒有築基妖怪,就不會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我們都已經守了兩三月,也不見絲毫行蹤,足以說明掌門的推測是正確的,那位大黑山的新王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就連那位距離這裡最近的築基妖怪也不知道這裡的事情。”
兩位身著花紋繁複的法袍,如常交談。
而他們的身後則是眾多宗門弟子,其中修為最差的都有練氣中期,好些個練氣大圓滿都在其中。
對於練氣的修士來說,練氣大圓滿很強大。
不過在兩位築基師長的麵前,他們同樣表現的謙虛、恭敬,與其他的練氣修士並無二致。
南冥嶺大半都在大黑山的境內。
而且南冥嶺毗鄰黎碭山,兩者相距不過二百裡。
南冥嶺綿延深遠,高山流水,於太陽東升之時遮一時天光,隨後籠罩置身霧氣海洋。
陽光和薄霧交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夥人正身處南冥嶺之中。
“就是不知道黎碭山的築基妖怪為何不在?”
那位身形不算高的築基修士看向那位背負雙劍的練氣弟子。
背劍練氣士拱手回答:“回師叔,據說是參加大黑山妖王的宴會。不僅僅黎碭山的妖怪前去參加,大黑山境內的其他築基妖怪同樣沒有落下,也都趕赴了大黑山。”
年歲稍長,兩鬢斑白的築基修士目光中閃過疑惑:“大黑山新妖王?”
“師兄才出關可能不知。三月前大黑山動亂,出現一赤發雙角的妖魔斬殺了大黑山鬼王取而代之,如今多半是為了安撫勢力,這才大宴群妖。”
那位兩鬢斑白的築基修士驚詫道:“確實不好招惹。”
“所以才要與之避開。”
身形略矮的修士聲音之中多了幾分無奈,要是他們的實力足以碾壓過去,也就不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了。
這也沒什麼丟人的,金丹宗師是一個鴻溝,他們跨不過就隻能暫避鋒芒。
兩位築基修士說話並沒有背著眾人,那位寬額練氣士同樣在隊伍中,身旁師弟神色微變,不過還是強裝鎮定,他還是不由得看了身旁師兄一眼。
能明顯看到寬額修士麵色閃爍。
他可是在世俗城池壞了大黑山妖王的一尊泥塑。
轉念一想,區區泥塑而已,壞了也就壞了,沒有必要太過杞人憂天。
就算真有什麼事情,也有宗門的長輩頂在前頭。
既然宗門都已經到了這裡就說明他們有把握,也就不需要他們太過擔憂。
“閒話不說了,既然妖魔都不在,我們正好動手。”
鬢角斑白的築基修士凝成劍指,手中印法微微轉動,腰間懸掛的一方小圓盤落在他的手中,緊接著迅速化作兩個巴掌大。
羅盤在掌中滴溜溜的轉動,青色絲線交織成一片圓形符籙,符籙迅速擴展凝聚成一個指針。
“走!”
鬢角斑白的築基修士朗聲,隨後手一揮,騰雲駕霧間將身後的練氣弟子裹在他的遁術中,雲霧遁術飛上天空,追尋著掌中羅盤的指引。
片刻之後,羅盤不再轉動,定於此地。
築基修士帶著一眾弟子下落,正好落在兩個山頭的矮山處。
隻聽築基修士聲呼:“疾。”
劍光紮進山體,一道洞開棱形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濃鬱的靈氣噴薄而發,霎那間形成氤氳霧氣。
鬢角發白的築基大驚:“好靈脈!”
“四方封禁,令行。”
趕緊使用符籙術法將這個口子填死防止靈氣外泄。
身形略矮的築基修士眼睛都要直了,顫抖著說道:“莫不是上品靈礦?”
“具體不知,看靈氣充盈的程度,至少該是個中品的靈礦。”鬢角泛白的築基修士難言心中的激動,陰神法決流轉,將心緒壓下。
彆說是中品,就是下品礦脈對於宗門來說都是極為寶貴的。
有靈石才能養活的起修士。
不然光靠打坐修行,或是自給自足,根本不足以維持修的提升。
手執羅盤的築基修士當即下令道:“布下隱匿的大陣,等宗門的修士到再進行開采。”
帶這麼多練氣弟子也是為了布陣所用。
眾修士禦劍分散開,向著手中分發到的玉簡的具體位置而去。
……
大黑山。
塗山君後背貼在身後的王座座椅上,故人相見,並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反而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和熟悉。
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也許有不一樣的機遇和目的,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無疑是高興的。
隨即,對身旁的龍兒說道:“為大頭鬼王加一張桌案。”
金丹宗師的氣息根本不需要細看。
大黑山的妖怪鴉雀無聲,沒有一個敢出言打擾大王與故人敘舊。
加的那張桌案距離塗山君很近,不過是兩個高梯台階的。
正殿總會預留出些位置,再就是讓其他的妖怪竄一竄也無妨,人家畢竟是金丹宗師,是實打實的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