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並是獨在此處發生,許多妖王鬼將都遭到了身邊鬼修的攻擊。
有的得逞,有些卻並未得逞。
就像是早有防備的錦毛妖,此刻就在擦拭自己的扇形法器。
作為老鼠,他可沒有和其他妖怪稱兄道弟的心思,他隻覺得上下等級分明,而且,這隻大貓看起來就不懷好意,所以就算對方有所示好,也依舊警惕著。
今日一看,自己膽小謹慎的性格反而救了他一命。
“不好!如果這是……”
錦毛妖麵色大變,隻顧慶幸差點忘了大事,這些後來歸附的修士如果真有問題的話,那麼很可能要糟糕了。
而且不排除原先大黑山的修士被策反。
這世上不隻有一個赤角莽龍。
此時,異變突現,連結的法陣基礎節點頓時熄滅。
至少有六成的光亮消失在夜幕之下。
剩下的光亮也如同晨曦前的星光,搖搖欲墜。
六極地煞封山大陣的光幕隻剩下薄薄一片。
“幽冥地?”
青角滿臉猙獰,半邊臉都已經沒了。
血淋淋的他提著一隻沒了生機的修士,抬頭仰望上方大陣光幕,光幕內蘊藏的察覺修士抵擋高階修士的隱藏陣法也在失衡。
振翅皺眉,他剛才感覺一陣心季,趕緊看向身旁的長嘴,說道:“能傳音給鐵羽嗎,讓他小心點。”
“不知為何,傳音符聯係不上。”長嘴焦急的搖頭。
“切,沒想到比他們晚了這麼多。”
牛臉修士放下手中的屍體,取出法器,紮入陣基,麵前的長亭頓時龜裂,地下法陣陣基在法器打入的時候熄滅了靈光。
……
“這就是你所謂的能破解陣法?”天鬼王有些懷疑的看向身旁黑袍加身的無麵鬼。
眼前大陣光幕確實搖搖欲墜,但是也要廢上不少的功夫。
那邊要是拖不住隕炎真人,這邊又拿不下法陣,等到對方趕來,天鬼王絕對二話不說直接跑。
其實還是結嬰機緣太誘人,哪怕是這樣心境的金丹巔峰大修士也抵擋不住。
一旦成為元嬰,所有他失去的東西都能拿回來。
稱宗做祖不在話下。
所以,就算聖靈教有什麼圖謀,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他隻要拿到塗山君的陰神,將結嬰的秘密挖出來就足夠了。
無麵鬼低笑道:“塗山君是陣法大師,當年滅赤烏宗之時,他甚至可以提前埋下陣法以撕裂赤烏宗的護山大陣,所以必須謹慎對待。”
天鬼王冷哼一聲:“答應本王的東西可不要忘了。”
無麵鬼想空手套白狼根本想都不用想。
結嬰機緣固然誘人,但是聖靈教的其中一份傳承同樣打動了他,有了這東西,哪怕這一趟白跑,大不了離開小荒域就是。
“天王且放心,那份玉簡本就是完整的,隻要天王幫助我們攻破大黑山,剩下的口訣就會給天王。”
“而且,我們不需要塗山君的陰神和結嬰機緣,我們隻要拿到一件法寶以及俘獲他的女兒就足夠了。天王不信天道誓言,總該相信那份手劄的內容吧。”
天鬼王沒有什麼示意,玉簡如何他心中有數,不需要和無麵鬼多言,反倒是朗聲道:“塗山君,你大黑山陣法搖搖欲墜,本王也給你個機會。”
“交出結嬰機緣,或是讓本王搜個魂,本王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鬼王殿前。
塗山君麵容有些扭曲,倒不是心境出了問題,而是維持陣法,導致折情術對身軀的壓製減弱了,所以身軀的詭異開始顯現出來。
看著隨意胡說的天鬼王,以及站在天鬼王身邊那個時常出言的黑袍人,塗山君皺起眉頭。
他和隕炎真人的協議很隱秘。
而且,哪怕最後煉的真是碎丹成嬰的丹藥,也隻是塗山君的猜測,他們又是如何知道的。至於搜魂,不說他腦海中的秘密,就是沒有任何秘密,也不能讓人搜魂。
《一劍獨尊》
這關乎到尊嚴和道心,對於修士來說更是奇恥大辱。
有損陰神和神識真意。
以後的修行路或有殘缺。
無麵鬼身旁的金丹修士取出一麵燃燒著白色火焰的羽扇。
輕輕揮動。
火焰好似花朵般從天空墜落在陣法上。火焰將麵前的暗色光幕燙出體一個大洞,邊緣的火焰竟無法撲滅,並且還沿著靈氣燃燒起來。
天鬼王頓時訝然道:“五方熾焰白鸞扇,當年白鸞宗的掌教法寶,竟落在你們的手中。”
此扇取九幽白焰鐵做骨,神鳥白鸞羽為扇麵。
是當年小荒域頂尖大宗門白鸞宗的掌教法寶之一,神鳥之焰和九幽白焰相合,取小五行靈火珠鑲嵌,專門用來破陣。
如果是薄弱的法陣,隻需片刻功夫就會被白焰火燒成灰儘。
無麵鬼隻是澹然的笑了笑,站在無麵鬼身旁的金丹後期修士抱著肩膀,收起了羽扇,又安靜的站了回去。
塗山君依舊看不出喜怒,隻是長嘯道:“舍棄外陣,聚攏至大黑山主峰。”
隻要主峰不出問題,內陣足以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