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他有後來的經驗,還領悟了真意,隻會走的更順。
不過,他的壽命還是那些壽命,就需要儘快恢複修為,然後衝刺更高的境界以延續自己的長生之路。
這也是修士天然的限製。
不然等壽命將儘就奪舍個嫡傳後代延續生命,豈不是擁有了大把的時間來修行。
至於第一目標為何是血脈子嗣,是因為這樣更容易契合,省卻無數的功夫。
其他人因為沒有血脈做基礎,就會出現陰神和肉身不契合。
嚴重的連行動都成了困難,更何談修行。
等收拾好首尾,自己的壽命早就見底,這樣就很容易困死在一具不契合的肉身中。
哪怕是金丹真人,無奈奪舍了個修為低的修士,最後也容易活活熬死自己。
要是奪舍個凡人,那就更麻煩了,連法力都無法調動,軀殼就完全是個死氣沉沉的牢籠。
法寶做箍,靈物托身。
天鬼王的陰神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他的地盤。
正在修行中的一個人影猛的睜開雙眼。
他的容貌與天鬼王頗為相似,隻是修為在築基境界,並未成就金丹。
那人似有些驚嚇到了,但是看清來人之後雖依舊沒有平靜心情,倒也緩和不少,結束周身匆匆靈機,行禮道:“父王,您不是外出了嗎?”
“沒錯,為父特來看看你的修行。”天鬼王走近,手掌落在他子嗣的肩膀上。
那修士本有些緊張,聞言頓時高興起來。
緊接著,他就感覺一股黑暗襲來,隨後自己就再沒了意識。
等那雙眼睛再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神色已與剛才完全不同,活動身軀的同時呢喃道:“真是沉重的身軀,還好是本王的嫡係血脈,該是不需要適應太久。”
儘管是自己血脈的身軀,依舊需要時間,天鬼王初步的估算時間,至少得十多年。
幽冥地是待不下去了,有儲物袋內的資源,再將寶庫搜刮一番,就需要趕緊離開,去外麵躲上百年。
以期恢複自身修為。
實在事不可為,得離開小荒域。
天鬼王最後歎氣道:“離開吧。”
隻要隕炎真人活著他就安穩不了,而且,聖靈教的那些修士也會尋找他的下落。如果他將自己是天鬼王的身份暴露出去,他保不住自己。
唯有離去。
甚至是離開小荒域。
……
尊魂幡飛行的速度極快。
且絲毫沒有任何停滯的意思。
犴目使勁的追逐,他至少已經追了半個時辰,卻不見法寶的停滯。
最後逼不得已,隻能將燃血泵法力的秘術都用了出來。
這才堪堪追上來。
隻是還不等他伸手抓住魂幡,就見到法寶微微閃爍,然後在他的麵前憑空消失。沒有任何的征兆,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快要到手的法寶消失了。
隻留下他茫然的站在原地。
神識釋放出數百裡,連地上的昆蟲都沒有放過,就是沒有發現法寶的身形。
“壞了!”犴目大喊。
黑山印就在這件法寶上,要是自己真沒有追上也就罷了,偏偏他已經將秘術激發,並且看到了法寶的模樣,在要收取法寶的時候消失不見。
這簡直就是黃泥掉到褲襠,他怎麼都洗不清。
上頭很可能會覺得是他吞了法寶不交。
犴目急得團團轉。
一介金丹後期大修士,愁眉苦臉的站在原地,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抓到那件法寶。
又半日,無麵鬼追了上來。
看向犴目問道:“可取得法寶?”
犴目萬念俱灰的搖了搖頭道:“未取得。”
“為何?”
“我已追至此處,正要收取法寶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我如何知道,我……”犴目毫無後期大修士的儀態,撒潑似的拂袖,聲音之中更全是惱怒和驚懼。
似是想到了什麼,犴目好似攥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追問無麵鬼:“人拿了嗎?”
無麵鬼歎氣道:“不知道他的嗅覺為什麼這麼靈敏,我布置出去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孩子,甚至連消息都未探得。”
“隕炎真人你知道吧……”
犴目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終暮兩位長老不是去截殺隕炎?”
“失敗了。二位長老肉身被隕炎擊碎,隻餘下陰神逃得,沒有幾十年的休養,怕是無法再動修為。”
“啊!”
“隕炎真人強到這種地步?但是這和那孩子有什麼關係,難道塗山君將孩子托付給了隕炎真人?”
無麵鬼皺眉道:“非也。”
“不僅沒有托付給隕炎真人,知道消息的修士都沒有。”
“隕炎真人已至,為避免暴露因此無奈離開。”
“如今隻能猜猜塗山君的心思,他沒有將孩子托付給那麼強的隕炎真人,那會將孩子送去哪裡。”
犴目頓覺無望,猜怎麼猜的出來。
法寶走脫,孩子沒拿住。
兩手空空的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請調那件法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