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輔助結丹的三昧靈物剛一入腹,一陣焦灼熱氣自胸肺向著四肢百骸充盈,所過之處就像是燎原的火焰一般將所有的阻礙燃燒殆儘。
那些靜靜流淌在經脈的液化法力在炙熱的催促下向著丹田灌去。
這一刻無疑是痛苦的,天空中凝聚的靈氣龍卷漸漸的顯化出身影,哪怕是尋常的凡人也發現了天象的異變。
風雲席卷,雷聲如電。
將那有些陰暗的天空劈開兩半。
也讓聚集的漩渦從上方傾瀉下來澆築在赤玄的身上。
如夏日清涼的風吹拂過自己的身軀。
他感覺肉身變得更加活躍,就像是在歡呼著靈氣的聚集。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源自身軀內的龐大的力量。
這與築基是迥然不同的。
築基的時候雖然同樣對自己的身軀有增強,更多的卻是在三魂七魄的彙聚,讓陰神得以出現,展現飛天遁地的本領。
而金丹更像是對自身全麵的增強,血肉之軀修至一種異樣的巔峰。
籠罩赤山的大陣緩緩浮現。
地下靈脈震動,無數靈氣升騰而起向著天空彙聚,最終都圍繞在那個盤坐在天空中,被法陣托起來的赤袍道人的身旁。
赤色火焰在他的身旁浮現,那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靈氣燃燒形成的異象。
“咦。”
景老怪詫異的輕咦一聲。
因為沒有見過赤玄動手,他又先入為主的知道塗山君是散修,才情雖華溢,卻也隻能教出擁有雄厚法力的修士。
看這結丹的陣仗。
赤玄修習的功法竟有一種大宗的底蘊。
他雖然忘了很多東西,但是身為大修士的眼力還在,是不是大宗門的好功法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這樣的洞天裡,不會有如此完整且高深的傳承,隻可能是塗山君從小荒域帶進來的。
景老怪繞有深意的看了塗山君一眼,看來塗山君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還不到時候。”
塗山君一直注視著赤玄,在心底呢喃了兩句。他已經布下大陣,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過結丹畢竟不是個一蹴而就的事情。
以塗山君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修士結丹就要應劫,最普遍的是心魔劫,許多修士沒有解決自己的心魔就開始結丹,自然會被心魔所趁。
好的觀想法可以壓製心魔,卻也不是說一定能渡劫成功。
還有一些沒有心魔的,則會應殺劫、情劫、……
塗山君不知道這些劫難會不會和修行者當前的實力相匹配,他也沒有總結過太多次,他隻是覺得曆任幡主的劫難似乎都比尋常修士困難。
還不等塗山君多想,麵前的大陣已經開始轉換。
赤玄自身的氣息調整到最好,周身的威壓也開始隨著法力的奔湧而拔高。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液化法力在丹田中激蕩,猶如風暴降臨席卷的怒濤。
一顆虛幻的金丹從丹田液化法力氣海中升起。
猶如一輪圓月,照亮了麵前的一片赤紅。
“要結丹了。”
景老怪輕聲的說著,看向身旁的塗山君:“你們的命途還沒有被遮掩,孽龍肯定會選在赤玄結丹不穩的那一刻出手。”
塗山君點了點頭,淩空踏,身影出現在赤玄的上方,連著打出四十九道印法,猶如符籙篆書般化作金色的紋路環繞在赤玄的身旁。
丈許尊魂幡矗立在赤玄的身後。
黑底猩紅封邊的幡麵在上方惡鬼頭顱的拖動下飄搖起來,形成了一道長長的書卷牆壁,承載住那些金色的篆書。
帝京。
葬景峰。
占據山峰大半的榕樹亮起了青色的光芒,無數道細小繁複晦澀文字在榕樹的樹葉上浮現。
接著就像是網一樣連了起來。
轟隆。
榕樹的枝椏轉動。
一頭蒼老的木龍從中探出頭來,略有渾濁的目光遙望凝視遠方,碩大的龍爪淩空繪製出一張巨大的符籙。
這符籙看著分外的眼熟,上方記載著赤玄詳細的信息。
可能許多事情連赤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也不清楚,很多事情他也忘記了。
龍爪點在符籙上。
蒼老的木龍笑了起來:“我那位老夥計還是這麼的不讓人省心,果然將其中訣竅告知對方,不過,哪怕遮蔽了天機,這洞天的生靈又有哪個沒有被記錄在案呢。”
“老夥計,你不會將自己的命途拿出來交換給張天寶,那個從洞天之外進來的修士同樣不會。”
“修士大多都是自私的。”
“對於金丹修士而言,將命途暫時交換也會造成糾纏不清的麻煩,甚至會頂替對方承受重傷甚至垂死,他不會這樣做,沒有修士會這樣做。”
“我等了太久。”
蒼老的木龍翻轉龍爪,抬頭看向葬景峰的上方天空。
印璽固然是鑰匙,從內裡走出去的大門卻在這裡。那人不想在洞天裡待到死,他就一定會帶著印璽前來帝京。
木龍知道,他的那位老夥計也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從洞天外進來的那個金丹巔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