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說,目光中的憂慮還是一閃而過,大黑山王塗山君的來曆奇怪,死的也蹊蹺,其中肯定有人作梗,但是又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上宗資源豈是他一介金丹能調動的。
塗山驚鴻想查個明白,就需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修為,直到有朝一日有能力也有本事調動那些。
說回小荒域現在的局勢。
天鬼王死了,地盤被他曾經的部下瓜分,妖腦子差點打出狗腦子。因為內耗嚴重,這才讓血煞宗動了彆樣的歪心思,想要吞並大黑山。
這百來年,血煞宗野心勃勃。
門內又多出了一位領悟真意的大真人。
合縱連橫用的那叫一個漂亮,門下弟子更是在地界奔走不休,要不是沒有元嬰真君,怕是要行那所謂的一統之舉。
打著什麼樣的心思大家也明白,不過是為了爭奪資源。
陽城的隕炎真人壽元將儘,血煞宗的那位太上長老倒是還能支撐些許時日,怕也時日無多,自然想更進一步。
魔修又多自私自利者,為了完成自身修為的破境,什麼樣的事情都乾的出來。
掌門真人想著,還是再給師妹申請一個禁地閉關的機會,鞏固一番修為,也將這兩三年給掠過去。
至於到時候怎麼辦,還得看洞天的狀況。
“來呀……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說罷。”
……
幽冥地。
十萬裡大黑山。
一道人影匆匆走近,邁步踏入大殿之中。
說是大殿實際上是偏殿,因為大黑山主峰的樓閣大殿一般修士都沒有資格踏入其中,更何況是占據了。
偏殿,燭火幽幽。
一位身著常服的儒雅老者正翻批改著手中的卷宗,身旁摞著高高的案牘。
“西部靈田的管事之職,老朽記得原先是……,怎麼在修行的途中走火入魔了呢,也罷,該重新挑選一位。”老者歎了一口氣,滿是惋惜。
這十多年,大黑山沒有出現新的金丹修士。
為了防止彆人覬覦,連少主身邊的三位金丹都回來了兩位,坐鎮於此。
有了五位金丹修士的坐鎮,加上龐大的陣法,還有掛靠在陽城的這點情分,大黑山的基業才保了下來,不然的話,這樣大的基業,又沒有多少強大的修士,那些頂尖的一流宗門早就動手了。
“丞相。”
來人恭敬的喊了一聲,行禮將一份信函遞了過來。
“這是……?”
“屍魃宗的信函,這已經是屍魃宗的第三封信函了。”來人帶著憂愁的說到,前幾年的時候他們重建大黑山,大型靈舟往返陽城,將靈植作物銷售出去。
後來幾年還算安穩,這幾年,因為各大宗門邊境都有摩擦,距離他們最近的屍魃宗已經按捺不住了,來了兩封信函,妄圖勸降他們。
這不,又追加了第三封。
不用拆開,聶權九都知道這裡麵裝的是什麼,定然不是什麼客氣的語言,威脅之意躍然。大黑山這塊富得流油的大肥肉,他們肯定不會放過。
不一會兒。
馬陸踏入偏殿,皺眉道:“屍魃宗又來信了?”
“這次不僅僅是屍魃宗,還有和陽城有摩擦的血煞宗,這兩大宗門都對我們這裡有意思,答應給你我幾個內門長老的的席位,其餘資源都在清單上。”
“如果不答應的話,宗門大真人親至,必然滅大黑山滿門。”聶權九將信函扔給馬陸。
馬路看也未看信函而是盯著聶權九說道:“你答應了?”
聶權九悵然良久,搖了搖頭。
如此,馬陸的神色頓時緩和過來,寬聲道:“放心吧,陽城不會坐視不理。”
“昔年大王的情誼,還剩下多少啊?陽城?陽城自顧不暇的。而且大王……”聶權九看的清楚,陽城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似乎又有些追憶曾經。
“實在不行可以去信少主的宗門。”
“你是說萬法宗?”
“萬法宗才不會管弟子勢力的死活,他們那樣的宗門做的是大事,要的是公平。”
“請少主回來……”
“不可!”
聶權九斬釘截鐵:“害死大王的幕後凶手一直想要尋找少主,此時呼喚少主返回,反而會害了她,這件事休要再提。”
“那……”
“事不可為的時候,毀了大黑山也絕不留給血煞宗。”
“我們的命是大王給我們續上的,大王說過,守不住基業無妨,隻要人還活著就好。”
“可總覺得愧對大王。”
“要怪,就隻能怪我們沒有力量,死戰在這裡就沒人看顧少主了。我會聯係後路,到時候,可以先送一大批人離開小荒域。”
送走了馬陸,油燈映照下的聶權九長歎一聲:“大王哎,大王……。”
……
塗山君自是不知道小荒域的局勢變動,自大蒼的大軍退去,赤天會勢如破竹。站在赤玄的身旁,塗山君的虛影掐手指算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