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萬法宗,無涯真君?”
塗山君認得對方的聲音。
能破大陣迷障,將傳音送進來的人,也隻能是元嬰以上的大修士。在小荒域,元嬰真君又是極為有數的,除了太乙真君之外也就隻剩下那四位。
雙手凝聚,手指盤結成劫陣印。
大陣之外正好就是那四股強大的氣息。
亦如塗山君曾經預料到的那般,萬法宗不會坐視不理。
他的嘴角勾起弧度,不管怎麼說,血煞宗他已滅,就是現在前來找補也沒有辦法,除非這四位真君吃力不討好的一定要與他開戰。
彆說合歡宗的魔君和墨宮的龍君,就是萬法宗的兩位也不可能這樣做。
坐鎮大陣後方的太乙真君麵色稍有異色,掐著一算時間,頓時了然。這麼長時間過去,小荒域的元嬰真君肯定已經接到消息,能趕來阻止也不奇怪。
……
合歡宗的魔君吃驚的看著這方籠罩整個血煞宗的龐大陣法。
大陣如籠,又好似天地輕覆自上碾下,黑霧如濤,陰風哀嚎,定睛凝視間,好似見到了千軍萬馬。
擋住他們的是一位金丹巔峰陰神,他的雙目無神,手中攥著一柄丈許長的虛幻小幡。
纏繞的靈機好似實質。
明明隻是金丹陰神,然而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卻讓合歡宗魔君倒退了半步。
情殤真君高舉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敵意,同時看向不遠處的龍君,以及萬法宗的兩位真君。
墨宮老龍王攤手往後一站,說白了,他才懶得管血煞宗的死活呢。
要不是因為血煞宗被滅會導致他們得到的資源減少,加上本身又在高層之中,這才迫於壓力才現身於此,就像是當日在陽城一樣。
“龍君,你可識得眼前的法陣?”
聽到合歡宗情殤老魔詢問的話語,老龍君沉吟著搖了搖頭:“這陣法極為精妙,除非尋到陣眼,不然怕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子破陣。”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龍君也沒想到著破陣,為了資源得罪一位這麼厲害的同道十分不智。須知,資源可以再生,人死可就難複生了。
也就隻有萬法宗的那兩位才會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真沒想到那位道友的實力達到這樣的境地,觀眼前的情形,尊魂道友怕是已用大陣將整個血煞宗活煉……。”
情殤魔君略有驚訝的說道:“滅都滅了,我們為何要來?”
“怕是不會那麼容易。道友該知道,血煞宗地下還關著一個咧。”老龍君揣著袖袍。
彆人對這些事情不甚清楚,他們可都跟明鏡兒似的,哪家有幾幢難事,又有多少寶貝,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早就一清二楚了。
有元嬰真君坐鎮,血煞宗一時半會兒還滅不了。
同階修士本就難鬥法,何況是將那修為實力和自己不差得到修士殺掉。
修為越高保命的手段也就越多,也不好殺。
老龍君淡淡的擤了擤鼻子。
他也沒想著摻和。
這會兒都已經打成這樣,他們就是想摻和也不成,隻能尋摸著將上回讓出來的利益在重新要回來,順便看看血煞宗的地盤能不能瓜分些許。
“那老魔啊。”情殤魔君恍然,神識觸及陣法妄圖感知一下那元嬰真君的氣息。
無涯真君神色凝重的歎息道:“晚了。”
“什麼晚了?”
“我們來晚了。”
“血煞宗已經覆滅,那位被封印的魔頭也死了。”無涯真君取出一塊晶石,照在十方鬼王殺生陣上。
一陣波紋漣漪閃爍後,麵前的黑霧陰風定住,也讓他們通過這方靈寶看到血煞宗內的慘狀。
三十二座峰顛三倒四破如荒土,二十一浮島星墜而下,將那綿延的群山宮殿砸的粉碎,隻剩下千裡廢墟,煞氣奔走如川流,千裡寂靜無生機。
彆說活物,就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多少。唯有那騰雲把守的陰神立於雲端站在陣頭,手中的印法一道道的施展。
這可又讓四人大驚。
合歡宗的情殤老魔嘖了一聲。
揶揄的看向萬法宗二真君:“我可不想和這樣的怪物交手……”滅掉血煞宗也就罷了,還能操控數十萬陰神出手鬥法,其神識龐大堪稱恐怖。
如果和這樣的修士交手,哪怕他們是元嬰真君也討不得半分便宜。
太乙真君頭頂金光寶鏡翻轉從四人的麵龐晃過,不過寶鏡卻並沒有脫離陽宗辰,它的主要作用就是為了不讓陽宗辰施展出遁術和神通。
“這位又是?”
“幽冥地的那個。”老龍君接過話茬。
當年他和太乙真君打過交道,此人想要向他購買一些天材地寶,其中很多藥材和靈材他手中根本沒有。
要說有過交談也就那一回,之後他就沒有見過太乙真君。
無極真君目光凜然,沉聲說道:“看來尊魂真君沒有等到隕炎晉升元嬰,所以他才尋找了那人當自己的幫手,倒是好手段、好算計。”
“諸位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的好。”太乙真君傳音與那陣外諸多大修士,陽宗辰還沒死,這會兒他們沒有功夫應付小荒域的元嬰。
“既然那老魔已經死了,那陣中被困的又是哪個?”
無涯真君沒有回答情殤老魔的問題,而是凝聚法力施展術法傳音:“尊魂道友!且住一住手,那陣中所困乃是天陽神宗的辰焱真君,還請真君高抬貴手,千萬不能打殺在此。”
聽此言。
他人還未有什麼反應,合歡宗的情殤老魔登時大罵:“你娘的,無涯老賊你不當人,誆騙我來,你怎得不早說是要救人,我當誰,原來是東荒大境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