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很多很多,卻都不適合教給彆人,讓他擔任宗門的傳功長老到還有幾分意思。
至於一身傳承。
“我已在這世上留下血脈的延續,不需要其他的傳承。”塗山君心中呢喃道,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做傳功長老指點一二尚可。”
太乙真君像是從塗山君的神色之中看出些什麼,沒有再繼續勸說,而是看向那些正在攀登山峰的少年少女。
巫道弦麵容陰翳,雙眼銳利,彆看是十歲的小娃娃,卻整個人散發著濃鬱的陰鬱之氣。他看了看身旁許多年齡與他相彷的同齡人,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順著山路走去。
其中一位水木雙靈根,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的女娃兒盯著巫道弦看了許久,卻沒有跟上去,而是轉頭天真的笑了起來:“虞哥哥,我叫水蓮清,我們一起登山吧。”
水蓮清說著伸出乾淨的小手似乎想拉起虞龍的手。
虞龍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已經洗的發白的小手,他打聽到測試靈根需要用手觸摸東西,提前將自己洗刷乾淨,生怕礙仙師的眼。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小叫花子。
他是叫花子,但是他妹妹有他這個大哥為她遮風擋雨。
虞龍本來想伸手,還是在身上使勁擦了擦,背過手藏起來:“我顧不得你,我要進入內門,我……”
虞龍看著水蓮清身上錦繡華衣,精致的發髻和身上時不時顯現的玉器,不由得自慚形愧轉身就跑。
“這小子叫虞龍吧,有點意思。”錢斐輕笑一聲。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兒可是很難抵擋住美人誘惑的。
“水蓮清,聽說是南疆水蓮家的寶貝疙瘩,南疆對宗門真是忠心啊。”
“水木雙兩根,天賦很好,不過和那位相比就差點了。”一位金丹供奉指著陰翳的男娃兒:“巫道弦,北地巫家的天靈根小子。”
“哎,此言差矣,那娃兒整個人陰鬱的厲害,怕是性格不好,我覺得那位。”說著指了指一位黑炭頭:“尉遲理,土金雙靈根,看樣子還有厚土之體。憨厚老實,雖然黑乎乎的,但是長那麼俊有什麼用。”
“不如我們打個賭,誰能先拔得頭籌?前十名又是誰?”
“那就來啊。”
“考眼力的時候到了哈,彆怪我沒提醒,一會兒輸了不要賴賬。”
“……”
一眾金丹宗師三三兩兩的押注。
這可是登山之行,路上碰到什麼誰也不知道。肯定都在太上長老的掌控之中,絕不可能隻以靈根天賦來論,誰能贏還真不一定。
他們倒是知道點內幕消息,這二百個娃兒,前四五十進內門,剩下的去外門修行,想要再入內門,除了展現強大的修行資質,就得等宗門大比。
“師弟覺得哪個孩子會率先登頂?”太乙真君也有些好奇。
“巫道弦。”
太乙真君詫異的看向塗山君,他還以為塗山君會選虞龍,雙靈根總共五位,迄今為止表現最好的就是虞龍。
水蓮家的女娃娃心機也還不錯,卻少了幾分銳意。
“掌門可以覺得我會選虞龍,我也挺想選他的,但是此陣依托小秘境,以綜合天賦為考慮,不說靈根的問題,單說向道之心,巫道弦就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堅定。”
“虞龍出身限製了他的見識,各方麵都差一點。不過也許現在他會輸了這一場,以後入門就不見得繼續輸下去。”塗山君澹澹的說道。
天才不可怕,可怕的即是天才還有向道心,最關鍵的是還擁有強大的毅力,綜合起來就會形成強者之心,並且慢慢的變成強者。
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仇萬道。
“師弟可能很了解陣法和小秘境,不過我覺得大家族出來的孩子總有幾分傲慢,而這傲慢會讓他遇到不小磨難。”
“虞龍出身不好,恰好說明他隻能向上走而不會又跌入穀底的危險。”
“既然是綜合天賦比拚,我更看好虞龍。”太乙真君說道。
“掌門師兄何故如此肯定?”
太乙真君神秘的笑了笑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秘技‘望氣術’,我能看到他們身上的氣。”
“巫道弦紫氣中夾雜些許黑色的斑點。”
“虞龍紅色的氣如日中天。”
聽太乙真君這麼肯定,塗山君也不由得蹙眉,難道他真的看錯了?
太乙真君揶揄道:“師弟,你可莫要為了贏為兄用手段幫他。”
塗山君無奈的攤手道:“我才沒有這麼無聊,我就是奇怪巫道弦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掌門師兄這望氣術能判斷出來嗎?”
“不好說。”
“何解?”
“這就像是算命,說出來可能靈,也可能讓本來有變化的局勢成為定局再難改變。不如靜靜看看,就是真有問題,也儘在我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