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席卷,戾氣濤濤。
“這廝怎得如此高興耶?。”金鼇真君指了指魔頭,隨後看向太乙真君,話說的和平淡其中探究卻溢於言表,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魔頭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隻是魔頭死守著,他也不得而知,隻能尋求太乙真君。
“突破修為當然高興。”
“……”
“老魔頭,快快解開我脖子上的束縛,不然我們就一拍兩散!”笑夠了的魔頭拽著脖子上的森白圈子。
它早就受夠了不自由的日子,但是它隻要敢用神識擦森白圈子就會被塗山君知道,它又不知道其中咒語,自然沒法子解開。
塗山君依舊揣著袖袍。
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從容道。
“那就解開吧。”
說著伸出青灰色的鬼手,紫黑色的指甲光幕盈盈。
魔頭大喜。
卻驟然發現自己的脖子越來越緊,不,仔細感受之下,並不是脖子緊而是身軀緊。
四下一看,它的血肉傀儡生長出無數黑紅色的絲線,全都像錐子一樣指著它的腦殼,要知道腦殼中寄宿著魔頭真形。
塗山君手掌微微彎曲。
那具血肉傀儡頓時行動起來,鋒銳的鬼爪停留在魔頭眼前。
魔頭驚駭的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血肉傀儡,就好像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行動。
如果它敢破殼而出,那數不清的黑紅色絲線就會一股腦的紮進它的腦袋,到時候是個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披著乃公的皮,不知半點威脅。這麼多年來,你沒有長進啊。”
塗山君似有些失望的搖頭說到。
他早就料到魔頭貪圖這具身軀,魔頭再怎麼聰明也還是貪嗔癡居多。
有這樣的依仗,肯定早就仔細檢查以便使用,現在修成元嬰更舍不得扔掉,豈不知早早入甕,還在人前耍弄。
塗山君放開血肉傀儡的控製。
魔頭感覺自己又能控製身軀,抬頭之際看到塗山君的笑容。
“老……老爺。”
“小的一時糊塗。”
“看在小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還請老爺寬恕。小的還有用啊,小的忠心耿耿,定然會成為宗門的支柱為宗門守土開疆,幫助老爺完成大業。”魔頭眼見塗山君不為所動,當即大步流星衝過去。
飛身掠過塗山君。
撲通跪在太乙真君的麵前。
“還請掌門勸勸我家老爺。”魔頭也看得明白,要不是它還有用,此刻就得進入魂幡充做陰神。
“師弟……”
塗山君擺了擺手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旋即露出一口如巉鑿齒,淡淡的說道:“這東西,畏威而不畏德,越是懷德越會逆反,更不必對它客氣什麼,掌門師兄也不必多言。”
太乙真君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塗山君說的是魔頭嗎?
太乙真君其實聽的很清楚,塗山君說的既是魔頭也不是魔頭。
是許多太乙宗的修士,以及那些太乙宗的附庸勢力,古玉急於立功也許還會選中太乙宗,卻不會因為巫家。
若能將宗門和附庸經營的鐵板一塊,將會省卻很多麻煩。
有時候就要敲打敲打,就像當年請那些不願意歸附的人離開,手段還是太柔和了,真真正正的殺上幾番,才能讓他們畏懼遠離,不敢搞什麼小動作。
但,這確實是名門大派的通病,總希望能以懷德的手段解決事情,不輕易的動用武力。
當年塗山君對太乙真君的決策也沒有異議。
現在這麼一說,其中意思很明白。
掌門不必看在我的麵子上,巫家該好好的敲打一番,不說斷了他們什麼財路和一些謀生的資源,至少也得把參與這件事的人一擼到底,家主也該換人了,換成更親近太乙宗的修士,而不是仗著孩子天資不錯胡作非為的糊塗蛋。
金鼇真君看到事情結束,剛剛還信誓旦旦並且狂傲異常的元嬰修士,轉頭就跪地大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歸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不好過多參與,唯一遺憾可惜的就是沒有聽到魔頭說出驚人的秘密。
該是有秘密的,至少也是能致命才值得此人鋌而走險,不過沒聽到就沒聽到吧,如果聽到了說不定反而壞事。
他可沒有底氣再和塗山君打一場。
要是在星羅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會起哄讓眾人試探,現在就在人家後山海崖,他自個兒又勢單力薄,也就沒有那麼多心思。
因此,匆匆拱手告辭離去。
……
“我們也回去吧。”
塗山君抓著魔頭的腦袋,像是提溜小雞崽兒一樣將它抓在手中。
魔頭麵如死灰的任由塗山君拖拽,好在保住了性命,受罰也頂多是參與一些術法神通的試驗,它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也好。”
太乙真君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