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我都說了,讓我出手。”塗山君擋在太乙的麵前,頭也沒回,一雙赤紅中帶著選黑的眼睛死死的鎖定蛟龍老祖。
“死不了,我已看出他的極限。”
塗山君瞥了一眼太乙真君頭頂上的三花冠,原本明晃晃的三顆寶珠現在隻剩下兩枚,炸碎的那一顆,餘下空蕩蕩的位置。
這等保命所用的古寶用在了這裡,著實讓人心疼,對付一個重傷的老化神,他硬抗試探都比用古寶試探要節約。
然而事實就是沒有那麼多的法力揮霍。
最主要的是,塗山君怕太乙死了。
他真的怕。
所以在重劍來臨的時候就果斷出手。
哪怕沒有古寶,他也能抗住那一劍,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反正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受傷和死亡,隻要本尊不被碾碎,些許的痛苦並不算什麼。
沒有說話,雙手結天地印。
“天道印法。”
“法域。”
“神靈明死境。”
黑紅色的光芒綻放,頃刻間籠罩了此方天地。
塗山君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施展法域,好像自從他晉升元嬰就已經很少使用法域對敵,因為真意足以瓦解他的對手。
縱然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也能利用其他手段。
這並不是說法域不強,神通術法會隨著施術者變強,法域本就是修士的根基、根本,怎麼可能因為境界的提升而變弱,法域隻會隨著境界的提升而變得更加強大。
如潮水的黑光兄洶湧而來。
恐怖,
隨之降臨。
眼前是看不見儘頭的幽冥路,唯有點點紅色的燭光搖曳,黑與紅,像是分割兩界,又像是本來就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方新界。
若隱若現的神龕。
黑暗中,燭光照映的猙獰鬼神,堆積成莫名的驚悚。
好似這方天地都在這一方神龕下。
塗山君的黑色長袍,赤紅鐵靴化作大典祭服,背後十杆小幡無風自動,麵容已化作青白,青麵獠牙,披散的猩紅長發肆意狂舞。
活脫脫的惡鬼。
“裝神弄鬼!”
蛟龍老祖神色淡然的撇嘴,一雙龍睛卻四處打量,沒有放過此界的每一處,最後落在塗山君的身上“元嬰後期,倒也有幾分本事。”
在看到塗山君出現之後,蛟龍老祖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寧願挨上一拳,也不想有那麼個能威脅他的修士隱藏在側。
彆看陣仗拉的大,都在明處,他並不感到害怕。
“你要趟渾水?”
“你認得我?”塗山君話中的語氣並不意外。
“太乙宗,兩位元嬰修士,一位元嬰初期,一位元嬰後期。那人黑袍,赤發,出手淩厲,二重真意在星羅議會大展身手。”
“逼得星羅宗門將幽魂海的一塊地方讓給了你們。”
“是你也。”
“是我。”
“你為何趟這趟渾水?”
“廢話,你既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出手。”
“你的功法傳承不是玄門正宗,你的靈機氣息也絕不是玄門靜功,你是鬼修,看你這法域,似是得自更加高明的鬼修神通,你跟他不是一個路數。”
“我是太乙宗的太上長老。”
蛟龍族老祖搖了搖頭道“一身魔焰滔天,你說你是被他所製我倒是相信,你說你是心甘情願做太乙宗太上長老的,莫不是說笑。”
“不如老夫出手,打死他,還你自由,你便袖手旁觀吧。”說著,蛟龍老祖指了指太乙真君,像是篤定了什麼似。
該說不愧是化神尊者嗎。
三言兩語就把一個同盟拆的七零八落。
如果,塗山君不是靈寶主魂,怕是真應了蛟龍老祖的說法。當然,其中魔修的身份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魔修向來都是會為自己著想的。
塗山君沉默片刻說道“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掌門師兄。”
“魔修還在意這個?”
“今日他圖謀老夫無非是為了宗門,改日你成了宗門的汙點和阻礙宗門發展的存在,你也會被清算,何必與老夫打生打死呢。”
“待老夫宰了他,太乙宗從今往後便由你做主。”蛟龍老祖平靜的講述著,像是完全站在了塗山君的立場上,而不是重傷被圍攻的那一個。
太乙也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抱著肩膀呆呆的站在一邊,似乎忘記了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來穩定軍心。
這一忽視就是數息。
“掌門上回說魔道神通的事情,有所考量嗎?”
“有。”
“我覺得師弟應該為門人弟子做個表率。他們還小,不懂正魔到底是什麼,難免誤入歧途。”
“掌門說的在理。”塗山君頷首讚同。
蛟龍老祖眉目沉下,冷笑道“讓一個魔頭來引導門人弟子,太乙宗距離滅亡也不遠了。正好,老夫就幫你們一把,送你們全宗去死!”
“隻可惜,你自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